那是……
人！
活生生的人，无数人。
一个又一个，层层叠叠，没有任何人性的被堆积在一起，赤身果体，堆积成了一座山头。
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哪怕是无法穿透晶体听到里面的声音，可林昊依旧能感受到，有无数人在哭喊着，在哀嚎着，在求救着。
刚刚坠地的婴儿，稚气的童男童女，花一样年纪下的少年，少女，青葱年华的男孩，女孩，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女人，成熟的男人，尕妇，中年大叔，风韵犹存的美妇，耄耋老人……
无数人，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
全部都被凝聚在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被困在这不过果冻大小的晶体内。
依照林昊神念扫视下推测出来的数据，三十亿！
三十亿……
多小众的数字。
若是放到旧时代的地球上去，那就是世界一半的总人口！
一个个被没人性的堆叠在一起，演化成可悲的晶体，成了所谓交易用的材料。
只是看清楚事情本质的那一刻，林昊感觉自己的三观，自己这十八年来在父母细心栽培下所建立起来的素养，崩塌了……
黑暗？
一如那满脸嘲弄的诡兽，再对比眼前这冷艳无双，若是现出真容，不知会被多少男人推崇为女神般的灵无念。
还真他妈的是有够讽刺的啊！
“看懂了？”
灵无念戏谑一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会是到现在都不懂，什么叫能量守恒，什么叫有舍有得吧！”
哈……
哈哈哈……
捧着晶体的林昊，笑出了声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沮丧，又或是悲凉无助。
他漠然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灵无念道，“这东西，价值几何？”
“一万金币！”
灵无念随意的耸耸肩道，“童叟无欺，老娘可是很公道的。”
“多少！？”
林昊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灵无念。
三十亿人！？
活生生的人！
在这灵无念的眼里，就值一万金币？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一万贵了么，我这里顶多给你打个九五折，毕竟要培育出三十亿人口来，还要对应各个年龄段，进行平均的话，也需要耗费些许的时间。”
灵无念微微蹙眉，略有些不悦的盯着林昊道，“这还是念在你小子的手里有金币的前提下，我才和你交易，别不知趣，吞了这东西，按你现在的综合数值，可以瞬间提升十倍结果，且你的冥想恢复效果，以及你施法的结果，都会得到倍数的提升！”
灵无念话音落下，见林昊只是低下头来盯着手里的晶体，站在那儿有些麻木的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话都没一个。
她蹙眉道，“小子，砍价可不是你这样来的，别太过分了！”
深吸了口气的林昊，默默的仰起头来，酸涩道，“这晶体，还真是够黑暗的啊，我很好奇，这东西你当初是怎么吞下去的，你就不害怕吗！”
“枉你还是个男人呢，妇人之仁可要不得呢。”
灵无念嘲弄道，“一方百姓为了风调雨顺，甘心情愿的贡献出童男童女，所以，你觉得我有错吗，我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