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里的感觉很模糊,没有任何过程和细节,有时甚至连对象都面目不清,情节更是毫无逻辑,忽然之间就排山倒海了。
有一次,他梦见和赵筱雨在一起,两人站在夕阳下抱了抱,感觉就来了,哗哗一阵就完了。
然而下一刻,他却回到了童年,和许清涯并排躺在西沙窝的沙丘上,许清涯喂他吃沙枣,喂他一颗,她就笑一阵,直到把他笑醒。
但梦里的他,觉得这一切合情合理,仿佛本该如此。
类似的梦,他做过好多回,在充满欲望的时候,他就和赵筱雨在一起,欲望释放完以后,赵筱雨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角色就换成了童年时代的许清涯。
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他就自责不已,暗骂自己太邪恶,但他自觉从未对许清涯动过歪脑筋。
许清涯在他梦里出现的几率不多,但每次出现的时间点很特殊,总是在他和赵筱雨“激情”之后出现,在梦的剧情里,她俩就像是一个人。
“你是在取笑我吧?”金海不高兴地说。
“没有,是请教。”赵小禹真诚地说,“我很想知道,那事到底是什么感受。”
“你这是想要尝试吗?”
“嗯,好的话,就试试,反正闲着也是尿尿。”
“真的要我说?”
“真的啊!”
“你平时不是最反感我说这些吗?总感觉你是在给我挖坑。”
“我没反感你说这些,我是反感你做的那些事,朝三暮四的。”赵小禹有点生气,“你如果认认真真地谈一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吧。”金海咳嗽了两声,“这个事,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事!”
他首先高屋建瓴地做了个全盘总结。
“吃饭止饿,喝水止渴,疼了要叫,痒了要挠,但这个事,远比吃饭喝水有意义得多,它不是简单地释放欲望,消除身体上的不适,整个过程,就是一场修行,身心合一,可以调动起全身所有的细胞和神经,可以达到灵魂飞升……”
金海不愧是学文的,一说起这个来就滔滔不绝,加上他常看乡村文,各种文词、修饰和“专业术语”应用得炉火纯青,把赵小禹听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跑到省城,去见他的女朋友。
金海说完,赵小禹又问:“那么女人呢,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金海侃侃而谈:“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一篇专业论文,说女人在这件事上获得的愉悦感,超过男人几十倍,她们其实比男人更需要,只是她们比男人懂得克制而已。”
他又运用他的专业特长,讲了个历史事件。
“李世民知道吧?”
“唐太宗嘛。”
“对,就是他。”金海说,“李世民的妹妹丹阳公主嫁给薛万彻,由于薛万彻不懂得行房之道,惹得丹阳公主不高兴。李世民听说后,就把几个妹夫和姐夫召来,对他们进行性教育,说国事固然重要,但男女之事也不能落下。你想想,一国的国君,还有公主,都把这事看得这么重要,何况咱们凡夫俗子呢?”
赵小禹心里想,你这一天天看的是些什么书啊?
但嘴上却说:“年轻女子是这样吧,老了应该就不行了吧?”
“谁说的?大错特错!”金海立刻反驳,“你没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吗?越老越厉害!”
赵小禹吞吞吐吐地说:“妈妈五十多了,你说她是不是也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