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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一大早就给白大师打了电话, 要跟他约时间谈一谈关于地产、包山包地合同转让的事宜。

其实按他的想法, 昨天就该把事儿定下来的。

夜长梦多啊!谁知道拖时间久了,白大师还要不要接盘了?若他不接盘,东西砸自己手里,持续性亏钱都是小事了, 那口可怕的井没人镇着, 出了事算谁的?

敬鬼神而远之,惹不起躲得起。

——那几个疯疯癫癫的打井工人醒来以后, 许老板就跟他们好好询问了下当时的情况, 让他们回忆一下打井过程中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

还真有。

据说, 钻井探头深入到地下二十米左右的时候, 曾经被卡住了一下。

这种情况也常见,当时打井工人们就以为是比较坚硬的岩石层,虽然这岩石层格外的有韧劲儿……

总之他们加大了马力, 为此还报废了一颗新钻头。

前后一共坚持了十多分钟吧, 就听啵的一声,非常清晰,就跟戳破了一层鸡蛋壳一样, 钻井探头下面一空!

几个钻井工人同时听到了一声好像鬼哭一样的嚎叫。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领头的王大哥就站出来稳定军心,叫大家别大惊小怪, 说肯定是地下水流动的声音, 很正常的。

接下来就是填料、洗井。

直到这时大家的说辞还是一致的,但说到昏迷这一段时, 就有了分歧了。

有说看到天黑了,自己站在荒山野岭,突然见到一群穿大红衣服的人在抬着棺材出殡,然后不知怎么地自己就躺棺材里去的;有说看到井边只剩自己一个人,工友们全不见,结果井里突然喷出来无数毒蛇,这些毒蛇还条条往他身上爬的;有说看到自己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车开得很快,但外面一直有个旗袍老太太,他吓得拍拍司机的肩膀,结果司机转过头来,平滑一片根本没有五官的……

总之,肝胆俱裂以后,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许老板听得冷汗涔涔冒,终于不再心存侥幸,给白大师打电话的时候态度那是相当端正,堪称毕恭毕敬了。当然,鉴于生意人特有的狡猾,他一边马屁狂拍,一边还不忘哭惨,就想着白大师能慈悲为怀,压价什么的别太狠了……

毕竟白大师本事再大,他年纪那么轻,而且看穿戴看气质根本不缺钱,方外之人怜贫惜弱视金钱如粪土,许老板还是很有信心卖出个好价格的。

跟他预想中的一样,电话里的白大师特别好说话,一点高人的架子都没有,听完他卖惨以后,还很有同情心地安慰了他两句,特别傻白甜,特别天使在人间。

许老板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说:"那么在报价上——"

白大师打了个哈欠,继续傻白甜:"哦,这个我不懂的,我让我哥哥跟你谈吧。"

许老板:"……"你哥哥又是谁?也像你这么好说话吗?

……

很快,许老板就知道白大师的"哥哥"好不好说话了。

竟然是传说中的闻大少啊!

人家甚至都没有亲自出面,派了两个手下来,就把他杀到丢盔弃甲了。

信息全部透明,什么小心思统统没用,报价全压在他的底线上,锱铢必较寸土必争,且各项手续、各个合同条款,全部都要解释清楚了,没有一点模棱两可,只要合同一签,大家便银货两讫,不存在任何产权、所有权上的纠纷。

按照许老板的经验,这样的合作案,怎么也得耗费个几天的功夫才能扯明白吧?中间大家坐一起吃几顿饭,推杯换盏之间交流交流感情,甚至有需要的话还能约一约大保.健……

哦,对,白大师应该不需要大保.健,那也可以约着去骑骑马、打打球什么的,总之投其所好,一来二去的,不就混个脸熟了吗?

闻大少:屁事那么多,你怎么不上天?

没见到白大师,没见到闻大少,许老板在当天傍晚时分一手接支票,一手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神情别提多恍惚了——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城宇总裁办公室。

那两个特派精英拿着一摞合同前来复命。

如果白玉泽也在这里,应该可以认出来,两个人中赫然有一个熟面孔,正是当初与他签主播合同的法务部小组长郑宏。

闻总裁将那摞合同翻看了个遍,抬头问道:"让你们调查的调查清楚了吗?那个许老板到底为什么急着转让,且就算压价也要转让给白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