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急救包和缆绳铁棍之类的东西静静躺在角落,时沫大喜,忙抽出铁棍,又从散开的急救包里拿出一卷纱布和酒精。
这也就是她哥,习惯了未雨绸缪和掌控全局,要是换一个人给自己车上常年准备这些,时沫都会嗤笑一句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有了工具的帮忙,车门很快被翘得松动,时沫咬牙,顾不得叫嚣疼痛的肩膀,一鼓作气卸了车门。
这么大的响动都没能吵醒昏迷的男人,时沫扯掉他身上的安全带,准备将人生拉硬拽出来。
至于会不会让他二次受伤,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今天她为了方便和孩子们玩耍,穿得短袖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时沫腾出一只手接通,傅尘阅焦急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出。
“沫沫!你现在安全吗?我还有二十分钟到!”时沫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时沫现在处境不好。
车下的汽油越漏越多,刺鼻的味道让时沫心里一阵阵发紧,她全凭着就此揪出幕后之人的想法,坚持着不让自己放弃。
一个人时尚且来不及想最坏的结果,当有人关心有人问时,时沫心中被暂时搁置的恐慌才席卷而来。
她苦笑一声,一边把死狗一样的男人拽离危险区,一边安抚傅尘阅焦躁的情绪: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车了,受伤的是别人,你别慌。”
傅尘阅提起的心正要稍稍放回去一丝,便被手机里传来的巨大爆炸声震得耳膜嗡鸣。
而通着的电话,也骤然挂断。
“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