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秘书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后，施凝霜闭了闭眼，终于缓缓抬头。
“马主任，我答应你，会将整件事情如实告知。
但是你能保证你的承诺吗？”
施凝霜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知道马兰英答应的绝不仅仅像她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随着施凝霜的话落，大家伙的目光又转到了马兰英身上。
方统一不好对施凝霜露出太多威胁的意味，对马兰英就没这个顾忌了。
九叔爷也同样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马兰英。
马兰英却是丝毫不惧。
“施小姐，你放心，我既然敢答应，就必然能保你安全。”
“好了，既然都说好了，那就赶紧开始吧。”关秘书长催促道。
“其实陈书记根本就没有对施家施压。
相反的，去海州投资一事，都是施家自己上赶着请求陈书记帮忙牵线。
当时是我陪着九叔爷……”
施凝霜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没有一丝修饰地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虽然施凝霜的话可以作为陈向东之前说法的佐证，但是童队长还是对她问道：
“施小姐，你有证据吗？”
“没有。”施凝霜摇头。
童队长眉头紧皱。
好在施凝霜在他发怒前再次开口。
“但是我有其他的证据。”
施凝霜看向银行工作人员，对方感觉到一阵心慌。
“那天晚上，四叔确实‘酒后失言’了。
但是在你们清醒的时候，还聊了很多其他话题。
比如施家拉你一起给陈书记作伪证。
只要你答应，施家就会给你在海外留学的儿子提供一份高薪兼职。
童队长、马主任，只要你们现在就对他的儿子展开调查，或许会有发现。”
童队长和马兰英对视一眼，又朝一旁示意。
很快便有一名公安干警离开，想必是查证施凝霜话语真假去了。
“当然，或许他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入学。
不过不要紧，我有当天晚上你们聊天的通话录音。”
施凝霜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重锤出击。
施凝霜说到这里，不知为何身体颤了一下。
马兰英立即安抚道：“施小姐，你放心，一切有我。”
施凝霜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随后她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很快就有对话被播放出来。
内容自不必说，都是施家四叔跟银行的工作人员商量怎么作伪证的事。
九叔爷脸色难看。
银行工作人员则是瘫在椅子上，脸色晦暗。
赵彦心有余悸，还好自己没答应梁副市长作伪证。
还好他选择了模糊的说法。
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方统一表情倒是还好，眼神里的阴翳完全无法遮掩。
童队长真没想到施凝霜还有这种大杀器，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当然，现在他也不会多嘴。
调查进展到这里，陈向东身上的脏水已经完全洗清。
调查报告有了，可是陈向东究竟能不能继续评选，还未可知。
“感谢方市长今天特意出席调查会议。
也感谢方市长特意替施家作证。
方市长今天的种种好意，我都记下了。”
临走前，陈向东还不忘了感谢一番方统一。
当然，他还有隐藏的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他也给方统一准备了礼物。
时间往回推，调查会议开始的时候，宁州市里也在上演着一出大戏。
这出大戏的导演名曰陈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