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一脸懵,“……”
“我……”
然而,她刚说出这话,正欲解释,苏静就再度出声,“我问你,是不是小傅陪你睡,你就不失眠?”
“睡”这个词,向来就是个动词。
沈蔷稍回味这几次放-纵,小脸-酡红。
表情带了那么几分傲娇。
“是吧。”
听到这两个字时,苏静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许曼丽几十米长的大刀了。
看着眼前肤白貌美的小脸,苏静抿了抿唇,一脸认真的问:“既然他能治你的失眠,那你想过要和他结婚吗?”
“结婚”两字,把沈蔷吓得不清,她几乎都不带思考地就摇头。
“怎么可能!”
瞬间,苏静眼神变得犀利了不少,“不结婚?那难不成你就想这样一直白睡他?”
她这样说,沈蔷撇唇不认,“我哪里有白睡他,我们的快乐都是相互的。”
苏静懒得理会她的歪理邪说。
“人家小傅,现在可是到了适婚年纪,他现在谈恋爱可是奔着结婚去的,你现在就只想拿他当缓解失眠的工具,这要是叫他知道了,人家得多难受啊,这他要是太难受了,直接和你提了分手,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了,那你到时候失眠找谁去。”
“这叫我看啊,你俩不如直接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而且,现在你俩进度都到这一步了,我看,你们俩直接先结婚后恋爱也行。”
听完,沈蔷下巴都要惊掉了。
莫?
先婚后爱?
开什么玩笑呢!
她不至于玩了这么大吧!
见她这么惊讶的神情,苏静冷哼,“就今早你俩在床上光-着身子,黏糊糊抱在一块儿那个劲,要是不结婚,很难收场的。”
闻言,沈蔷小口咽唾沫。
“小姨,你太夸张了吧,不至于的。”
结果她这话刚出口,苏静就给她惊了个大雷,“我和他妈是多年好友,他们家对孩子的清白是很在意的,你把她儿子翻来覆去睡了这么多回,你以为她不会逼婚?”
瞬间,沈蔷的心摔得稀巴烂。
之后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他……他们家怎么还这样?”
苏静起身,摸出包里的散粉,走到镜子前,就开始悠哉游哉地补妆。
“这就是你睡男人之前,不先打听人家家庭,活该要承受的。”
补完妆后,见她还缩在被子里,苏静扶额轻叹了口气,“我是懒得再管你了,之后,你和小傅之间,该怎么办就在怎么办,反正,你要是以玩他的心思,馋他身体的心思和他谈恋爱,咱俩啊,迟早得断绝关系一阵。”
沈蔷耷拉着脸,扁了扁嘴,博同情道:“小姨,我不信你这么狠心。”
苏静放下手,脸上挂着淡笑。
“我和小傅他妈几十年的好姐妹,她那个性子,我最了解,你要是真玩了她儿子,我这辈子都得被她烦死。”
“你也是知道的,我啊,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烦,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沈蔷:“……”
临到要离开之前,苏静提醒她梳妆台上的袋子,“你托你姨夫带的裙子在那里,里面还有他给你带的一套首饰,两个包,下次回家吃饭,记得嘴甜一点,你姨夫就吃那一套。”
闻言,沈蔷的郁闷荡然无存。
当即,眉眼都亮了,“记得帮我谢谢姨夫!”
在沈蔷有记忆开始,小姨一直都是单身状态,不过虽是单身,但并不缺追求者。
不过,虽然不缺,但缺能坚持下来的。
她6岁那年,小姨25岁。
她给她当了6年的妈。
小时候,有老太太笑话她,说她是小姨的拖油瓶,小姨嘴上说着不婚主义,其实不过是嫁不出去,而她嫁不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拖油瓶是什么意思,当时,一个人哭着跑回家,回到家后,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外婆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是小拖油瓶,后面,外婆和小姨就杀到那个老太太家里,和老太太发生了一场大战。
再后来,老太太搬家了。
再也没人骂她拖油瓶。
也是在那年,小姨遇到了小姨父,小姨那年25岁,小姨父30岁。
别人可能追个几天,或者追个几个月,就会放弃,但她小姨父追她小姨,却是追了足足十年的时间。
十年后,小姨才答应小姨夫的求婚,那年,她16岁,小姨35岁,小姨父40岁。
她自小就没见过父母,只从外婆和小姨的口中得知妈妈性格温柔,知书达理,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但可惜,身体不太好,在生下她不久后,便去世了;至于她爸爸是个怎样的人,外婆和小姨提的少,只说坐船的时候不小心被淹死了。
她没见过父母,别人听到这事时,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她真可怜。
但其实并没有,她从小就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这些年来,小姨和小姨父一直都把她当亲闺女,她也把他们当做亲爹亲妈。
就在她盯着袋子想得出神时,客厅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