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在远处偷偷地观看,每次左慈道人给少爷服用丹药时,都是这个时辰,他自然是艳羡不已。今日他见到陈勇向自己招手,他便假装不知,便赶忙赶了过去。陈勇把手中的两粒丹药,分出一颗来,赠予刘星,让他立时吞服下去。
刘星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和陈勇一起吞服下丹药,但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很快就已是大汗淋漓了。刘星很快就已失去了意识,待得他再度醒来之时,自己已是浑身清爽,连贴身内衣都已被换过了。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勇所做,感动的已是热泪盈眶了。
陈勇见了笑着说道:“刘星,你我虽是主仆,但是情同手足这些年来,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有好东西,自然是要与你一同分享的。只是恩师的丹药有限,不能多给你些了。只是你放心吧,以后但凡有机会了,我定当求恩师,再给你些丹药,好让你拥有更强壮的体魄”
刘星一翻身便爬了起来,他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少爷,我能有你这样的主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刘星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少爷,绝不做对不起少爷之事。倘若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勇赶忙双手相搀,把刘星拉了起来。主仆二人喜极而泣,都知道自己的人生得已改变。在这乱世之中,还需要相互照拂,才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更何况前往北方幽州之事,大家早已商定好了,连少爷“刘勇”的名字,现在都改成了陈勇。
两人正在感慨之时,左慈道人的声音已传来:“无量天尊,天已过午,该赶路了。有什么话,咱们在路上但说无妨。”
三人一起离开土地庙,向着北方而行。这一赶起路来,陈勇和刘星才知道,自己二人的身体,已经大有不同了。开始时,陈勇不过行十余里路,就已经达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了。而刘星稍好些,也不过能行二三十里路而已。
今日这一赶路不要紧,两人随随左慈道人急行,竟然不觉得累,不到天黑,竟然走了百里之距可见左慈道人的丹药,真得是厉害的很哪刘星更是感激,他心知自己吞服的那颗丹药,也是少爷让于自己的。这份恩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报答。
这一路之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再加上已到十月,天寒地冻,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尸骸。这番景象看得陈勇心情沉重,不免露出悲愤之色。那刘星却只知道埋头赶路,对路上的变化不闻不问,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左慈道人的眼睛。
这时天色已晚,三人正在赶路之时,树林中突然冲出数十人来。当头两匹战马,马上两员头戴黄巾的战将,已拦住了陈勇三人的去路。那身后的数十人,同样是头戴黄巾的打扮,这一看显然就是黄巾军的余孽了。
那马上两员战将的年纪都不大,一人黑面虬髯,手持一柄大刀;另一人黄灿灿一张面皮,手持一杆镔铁大枪。只听得那黑脸战将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啊”
陈勇当先走了出来,双手抱拳答道:“两位将军请了,我们都是难民,才从河内郡走出来的,就是想找条生路而已。身上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财给您,将军就请行个方便吧”
那黄脸汉子把手中大枪一挺,指向陈勇喝道:“你这小兔崽子,你家将军乃是黄巾军的裴元绍,叱咤风云多年。今见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本想放你们一马。还不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出来免得某家一会儿改变了主意,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裴元绍威胁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黄巾军便一起摇旗呐喊,拔刀助威。看似这群黄巾军威风凛凛,实则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能干上打家劫舍的勾当,这群人的军纪军容,自然是散漫的很了。
这些人和吕布的亲军比较起来,差的当真不是一星半点,这一点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陈勇见左慈道人微笑着看着自己,分明就是拿眼色鼓励,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他心知左慈道人的脾气,好言相商什么事都好说。如果是这些匪人,要砍要杀的,他只会严加惩戒,绝不姑息
陈勇想了想才说道:“太平道人张角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太平道的教义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让你们多行善事,增福添寿吗难道教义就是让你们打家劫舍危害百姓不成我看经是好经,都被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给念歪了”
陈勇此话一出,直气得裴元绍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他做这等无本的买卖不是一天两天了,头一次让人这样当面挖苦教训。直气得他大喝一声:“嘟你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某家不杀你,就难消吾得心头之恨啊”
说着话,只见他一催胯下战马,就向陈勇冲了过去裴元绍心道:“你这小子真是伶牙俐齿啊,看我今日不把你打个满地找牙,再戳上几枪,让你痛不欲生,再让你跪地求饶,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可是两人距离得太近了,陈勇本就看好了裴元绍接下来的行动。一看他催马前来,正中自己下怀。陈勇上步,身体一个宁身侧向横移,就已经来到了裴元绍的身旁。只见他轻舒猿臂,就已一把抓住了裴元绍的绊甲丝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