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揭开。
只见其内白绸铺底,边缘正躺着四五瓶玉露液,以及几方红伤药膏。
但在中央,还有一樽方方正正的玉石,苍龙为纽,红缨作穗。
西北角还有一道缺口,不过已用足金补全,为温润的玉气再添两分华贵,熠熠生辉。
“传国玉玺”
“对啊。”
“传国玉玺”
“对啊”
张宁见陆林惊喜万分,并张开双臂步步靠近自己,顿时有些慌神:“诶,你别乱来啊”
陆林一把搂住她的腰枝,满抱入怀,一吻再吻:
“太谢谢你了”
“我一直担心此物落入董卓之手,或被十常侍带进漠北,不复归汉。”
“现在好了”
“居然被你找回来了”
张宁瞪大双眼,双手托住陆林的下颌使劲往后推,唯恐胡茬再扎自己:“诶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找到这个宝贝的”
“怎么来的”
“那你先放开我。”
陆林松开她的腰枝,牵手往前走,侧头看她眉飞色舞的絮叨。
原来董卓攻破洛阳当晚,张让及赵忠担心受到他的清算,毕竟当实董卓剿灭羌胡有功,但因未向宦官集团交足财宝,反受到贬黜。
那现在董卓打上门来,张让及赵忠还不吓得心惊胆颤
于是他俩立即携带二皇子刘协与玉玺,从邙山向北逃窜,可张宁受到襄楷委托,两人早早守在小平津,就等他们涉水而过。
所谓黄河之水天上来。
饶是宦门强者,还是抵不住这股半渡而击的波涛,迅速被张宁大雨加持之下的浊浪吞噬。
本来这事很简单。
残余宦官与刘协都死了。
但冲在偌大黄河之中的传国玉玺,属实有点难找,然后襄楷催动河中的忽律水龙,跟随传国玉玺的紫气,足足在下游一千六百多里之外的延津最终捞上岸。
等他与张宁再折身返回洛阳,却得知陆林已经率军前往长安了。
“所以公矩先生操纵忽律水龙累得够呛,只能我送过来了。”张宁摘下头顶的槐花吸在嘴里,甜滋滋的很有味道。
陆林听完,错愕道:
“一千六百多里岂不是你跟公矩先生都快要出兖州了”
“对呀,要不是来回折腾,我早把玉玺送到你手里。那你再借助国运龙气,攻打董卓还用这般费力”张宁悠悠道。
“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策应与安排。”陆林笑了笑,摘掉她嘴边的花瓣,借势低声道:“你今天帮大忙,晚上好好奖励你,如何”
“噫”张宁脸色泛红。
但她毫不示弱,上下打量一番陆林之后,嗤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能行”
“啧啧挑衅我是吧晚上可不要求饶啊”陆林坏笑,随手召出吉量马,抱起张宁径直奔向耿镇的军营主帐。
这场战争前后持续三天。
见不到陆林的荀彧与荀攸,忙得脚不沾地,仅是策划追击韩遂与郭汜的残部,让他俩整整二十四时辰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