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生气,想也不想回嘴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闲啊?赵叔叔是去办正事的,要是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只会让他更担心。
王冲估计被我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到,顿了一下说:我……我就随便说说,你吼什么吼啊,不打就不打呗。三个臭皮匠,抵过诸葛亮,我还不信凭我们三个这么聪明的脑子,还就想不通这件事了!把信给我,我再好好研究研究!说完将我手里的信夺了过去,拿在手里不停上下翻动。
那可怎么办?余欣洁小声嘀咕,眼睛里瞬间浸上泪花。
余欣洁的模样不免有些叫人心疼,我想说几句话安慰,视线从信封转向余欣洁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印记突然一闪而过,我忙一把将信封抢过来,在邮票的地方看到了那个印记。
没错,最老式的寄信方式是在信封上贴一张邮票,邮票上再盖章,然后从邮局发出,凭着这个印章章印,我们是可以大致判断信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而这张信封上,我模模糊糊地认出了‘石瑶镇邮局’几个字。
石瑶镇,那是什么地方?这是王冲看到印章后发出的疑问,我看看他,又望望余欣洁,发现他们二人也同样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勉强笑笑,安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我们先各自回家问问家人,看有没有谁知道这个石瑶镇在什么地方。
嗯!余欣洁点头,末了抿嘴冲我浅浅一笑,小声说:王天易,还好有你,谢谢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刚要说点什么,又被王冲挤开,说:我刚刚说过了,只要是余欣洁你的事,我王冲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一定帮你办到。现在我们只要打听出那个叫‘石瑶镇’的地方,肯定就能找到有关蒋慧灵的消息的。好了,应该不难过了吧,走,快回教室,要上课了……
我走在最后,看余欣洁冲王冲轻笑,而王冲则将手放在余欣洁的后背上,示意她快走,天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想冲上去狠狠甩王冲两个巴掌,太tm会抢风头了!
原本我以为,想要找到一个镇子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几天之后我才猛然觉悟,全中国那么大,别说一个镇,就是县城也多不胜数,在没有地图,单靠问人的情况下,想要打听出石瑶镇在哪里,简直难如登天。我、余欣洁、王冲三人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甚至到后来动员全班同学,还让姐姐叫她的同学帮忙打听,都未能得到答案,不过当中倒是有一两个人说曾听说过这么一个镇子,但并不知道在哪个方向,或者怎么走。
这个石瑶镇,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又是三天之后,我放学回到家里时,远远看到赵叔叔和余霜姐坐在我家的堂屋里。
我高兴地大叫一声‘赵叔叔,你们终于回来了’,朝他们跑了过去,可是他们只淡淡看了我一眼,赵叔叔带着沙哑的声音回了一句:哦,易娃子,你回来了。
一些日子不见,赵叔叔和余霜二人都有些变化,起初我没怎么看明白他们到底哪里和以前不一样,直到同行的王冲说:赵叔叔,余霜姐,才几天没见,你们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错,赵叔叔和余霜都瘦了很多,尤其赵叔叔的眼睛,深深陷进眼窝,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霭,我顿时有点担心,忙问:赵叔叔,怎么样了,石爷爷好了没有?钱爷爷去哪了,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
赵叔叔轻轻咳了两声,说:钱老哥他回家了。至于你石爷爷……话到这里有些哽咽,我心吃紧,急问:石爷爷他怎么了?
缓了一会,余霜说:我师傅他……他去了!说完两行泪从她眼角落下。
顿时犹如晴天霹雳,狠狠敲击在我脑门上。石老头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谁去了,去哪了?王冲在我身边问。
我并不理他,望着余霜问:石爷爷他不过只是摔伤了腿吗,怎么就去了,你们开玩笑吧?
赵叔叔说:是急性病,三天前去世的,我们是等他的丧礼办完了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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