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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的厉害之处有很多,没尝试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譬如说骚臭异味,一般人蹲在屎尿池子边能忍受多久?三分钟?五分钟?要是让你忍受三天呢?禁闭室四面都是墙,连个窗户都没有,根本不透风。
然后就是黑暗,除非是送饭来会有点光亮,其他时间都是黑暗孤独的,你只能自言自语,没有人回应,这对一个年轻小伙来说是极为致命的,任凭你大喊大闹,都没人理会。
张宽在里面没法吃饭,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法蹲在自己的屎跟前美美地吃饭,何况那饭菜根本就难以下咽,黑面馒头水煮萝卜,压根没胃口。可是挨了两天的饿,再难吃的馒头也变成香饽饽。
和禁闭室相比,外面那些犯人所处的环境,就是天堂。
万幸,关禁闭的时间只有三天,就在张宽陷入崩溃边缘的时候,来自渭阳的公函到了,当天上午,他就被放了出来,并未回西仓,而是直接出去。
张宽欣喜若狂,激动的闪着泪花,由衷地在院子里大喊:耿直,我草泥马,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这句话是出自真心,没有半分作假。早就在操场等候出狱的犯人个个都听到了,马小虎也在其中,听到这话,忍俊不禁。
虽然张宽服刑时间短,那也算是在莲花寺逛过一遭的,一样的要接受管教们的出狱祝福,以及监狱长的勉戒。
“出于以后,踏实做事,认真做人,经过这么些年的教育,你们应该深刻认识到自己曾经的错误,以后永远不再犯错,永远不要再回来这里。”
王监狱长如此说着,和每个犯人握手,面带微笑,“一路顺风。”
到了张宽跟前时,刚握手,土鳖就道:“别跟我说,我是被冤枉的。”
监狱长脸皮子抽抽,“那你也别再进来,下次落在我手里,一定让你变个人。”
土鳖没答话,朝地上狠狠滴唾了一口。
一行犯人,穿着新衣服,背着行李,排队在铁门处等候。
张宽也穿着自己的衣服,没带任何行李,只是不停地摆弄自己的手机,满脸不忿,“这帮狗日的,也不说给我手机充满电,老子今天出去,连个接的人都没有。”
后面的马小虎适时上前,低声道:“等下我送你回去。”
张宽咧嘴一笑,“够意思。”
宋佳听说张宽打人被关禁闭,不知道禁闭是个什么情况,问了门口武警,武警对她解释一番,当时心就像被泡在醋酸里一样,哭个不停。
母亲打电话问她在哪,她就说谎,说自己被华山的惊险风光迷住了,想多玩几天。事实上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德国那边已经开学,老师发了好几份邮件催她回去,她实在没时间了。
今天,她想再来最后一次,如果还见不上土鳖,就不见了。
岂料,门口的武警告诉他,张宽今天出狱,案子平反了。
宋佳这个激动,问明几点,速度回宾馆,梳妆打扮,弄的花枝招展,兴冲冲地在门口等,满脸喜色。
监狱门口只有一辆公交车,一个小时一趟。里面的人都会掐着点放犯人出来,这样犯人就能直接上车走,不用在外面等。
宋佳站在监狱门口,心肝儿狂跳,不时地催问武警,人怎么还不出来。
和宋佳一样心急的,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火辣的妹子,说话音调略高,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态度也冷冰冰的,充满不耐烦,对武警说话如同训斥自家儿子,“哎,人咋还不出来?里面干什么呢?”
武警对于这种女人也无好感,不就是长的有几分姿色么,有什么了不起,就不理她,只跟性格温婉的宋佳说话,气的那女人胸口剧烈起伏,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干不净:“妈逼的,一群看门狗。”
武警听到这话,气的手发抖,无奈是个女人,就当没听到。
早上十一点,铁门开了一个小门,十几个奔向新生的犯人,喜极而泣,从里面缓步走出,再世为人的感觉,最美不过。
马小虎一出铁门,就变的龙行虎步,器宇轩昂。一在门口亮相,就听到远处一声女子尖叫:“哥!”
那个穿着一身牛仔的高挑女子飞奔过去,和马小虎抱在一起。
“小凤,怎么就你一个来了?”
“朝阳叔他们也来了,在车里呢。”马小凤欢快地说着,向远处指。
一辆风尘仆仆的悍马h6轰隆一声,向这边驶来。
张宽站在马小虎旁边,一双贼眼打量着马小凤,心里赞叹:哎呦我去,这条子,正点,这一双长腿,啧啧,能玩一晚上。
正琢磨着,也有个花仙子样的女人朝他扑来,嘤咛一声,就撞进他怀里,“你怎么才出来?”
土鳖吓了一跳,掀开怀里的女子细看,一脸严肃,“妹子,你认错人了吧。”
宋佳愣了,上下打量,“你不是张宽?”
土鳖回答,“我是张宽没错,可我不认识你。”
宋佳就把自己头发往后撩,激动地提醒,“我是宋佳呀,你不记得了?”
“宋佳我当然记得,不过她不长这样啊。”土鳖摸着下巴皱眉思考,“我记得,宋佳没有现在这么漂亮。不行,我得确认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