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师,我们是西北陆军军官学校的‘蒙’古学员,不过只学了三个月。”华林太说道。
“还有孟克鄂其尔,他们是一起的。”特木德指着另一人说道。
这孟克鄂其尔便是六连连长,从头到尾,他都坐在一旁旁观着,赵子梧早就发现他偷偷观察着自己,见三人有种和特木德等人不太一样的气质,心中一动,问道:“知道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吗?”
华林太、穆克登宝明显愣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孟克鄂其尔此时却说话了:“旅长对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有看法?”
“看法谈不上,不过你们要是其中一员,我建议你们尽早离开。”赵子梧摇头道。
“看来旅长和那些军阀没什么差别,就想在我们‘蒙’古人头上作威作福,我感谢旅长能够派兵到塞外来帮助我们,不过,我觉得要离开的应该是旅长才对。”孟克鄂其尔毫不示弱的顶了回来。
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特木德都有些没回过神来,他心里一阵恼怒,自己手下连长居然当着面不给旅长面子,这让别人看着,他还有何威信?
“孟克鄂其尔!连长你不用当了,你走吧!”
孟克鄂其尔笑了,“团长,草原是‘蒙’古人的家,就算我离开骑兵团,团长可以让所有‘蒙’古人都离开草原吗?”
“你!”特木德正待发火,赵子梧出声制止了他,“特木德,坐下。”
特木德一脸悻悻,赵子梧仔细看了看孟克鄂其尔,开口道:“我想更正你的一个说法,草原不是‘蒙’古人的,是中华全民族的,同样,长城以内也不是汉族的,也是中华全民族的,这是一个国家,一个各族民众共同的家。”
不管真的假的,赵子梧这句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孟克鄂其尔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赵子梧居然说出如此大义的话。
“此外,我还好再更正你一个说法,我没想在‘蒙’古人头上作威作福,在我看来,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是平等的,除了生活习惯、宗教信仰这些不同外,我看不出差别!”
“旅长说得好!”那木海扎布从心里赞同赵子梧的说法,“孟克鄂其尔你可以走了,同是‘蒙’古人,我不为难你。”
居然被赵子梧两句话就将整个局面拉了回去,孟克鄂其尔很是不甘心,他正待反驳,赵子梧又开口了:“那木海扎布,你过‘激’了,我刚才是建议他们离开,并没有说要赶他们走。”
这有什么不同吗?那木海扎布纳闷了,以他对汉语的了解,赵子梧的话应该没有其他意思。
“不明白?”赵子梧笑了:“我其实并不管你们是什么党,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们,别打骑兵团的主意。”
这话歧义大了,特木德都有些恼火的看着华林太、穆克登宝和孟克鄂其尔,心道好啊,原来你们打着这个主意。
“没有的事!”华林太、穆克登宝急道,这在‘蒙’古人眼里是叛逆之事,他们可担当不起。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除非你们不听从上级的安排。”
“如果旅长真的是为‘蒙’古人,就不会有这种担心!”孟克鄂其尔辩解道。
“看来你们也不清楚其中的问题所在,好吧,那我就说说。”赵子梧‘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有些话他是不太想讲透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认为‘蒙’古王公同军阀、官僚、‘奸’商相互勾结,是‘蒙’古民族的灾难根源,你们的主张是全国境内的各民族人民,争取自主决定和管理自己事务之权,建立真正的民权政fu,广大民众不分男‘女’,均有平等参政之权。”
“对,旅长认为有问题?”孟克鄂其尔问。
“对你们‘蒙’古人没问题,但从我的角度看,问题就大了。”
这个主张那木海扎布也是听说过的,他听赵子梧这么说心里一沉,“旅长想说什么?”
“我不赞成自主决定和管理自己事务,这个提法就是分裂,你们想想,‘蒙’古人自主管理,那藏族呢?**呢?还有那些满族、鄂伦‘春’族、彝族、瑶族…..,中华大地民族多了去了,都要求自主管理,还要国家做什么?”
那木海扎布心中一松,“那旅长的意思是……”
“都说了是一个大家庭,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汉族也不过就是人多点罢了,那木海扎布你若有本事,以后来管汉族也不是不可以,非要搞什么自治,把自己划出去,不是有‘毛’病么?”
“可汉族总是欺压我们,我们才提出自己管理的!”孟克鄂其尔仍然不认输。
“哈哈哈…..”赵子梧大笑,“这是理由吗?那个民族没有坏人,那个民族没有被欺压?你不都说了,军阀,遍地军阀,可比你们‘蒙’古的王公贵族少?算了,说这些无益,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不能真心待在独立旅,还请自便。”
“那独立旅以后怎么对待‘蒙’古人?”华林太问道。
“大了就不说了,太远,就眼下来说,如同阳高一样,保护一方,一视同仁,没有特殊,当然,塞外还不归我管,你们在这里要做的就是消灭土匪和外来侵略者,保护好当地人,不要扰民,也不要‘插’手地方事务。一旦有战事,要听从命令。”
“是!”特木德站起来大声道,随即看着手下六个连长:“旅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走赶快走,要是留下,就不要做对不起旅长的事!”
“是!”五个连长都起身回答,孟克鄂其尔犹豫了下也站了起来:“我留下,真的要我做对不起独立旅的事时,我自会离开。”
话说透了,关系自然更近一层,这晚,赵子梧大醉,彻底让他领教了和‘蒙’古人喝酒的可怕。
第二天中午,他才昏昏沉沉起来,吃过中饭,看了骑兵团的训练,随即便将特木德等人召集起来。
“这样不行!”赵子梧脸上有些难看,特木德几人都小心翼翼,不知道他哪里不满了。
“你们这些人骑术没得说,但‘射’击太差!马下都打不了几环,还能指望你们在战马上打中活动目标?”
“若是用弓箭,肯定‘射’得中!”昭格斯拉凑了一句。
“我…..”赵子梧真想臭骂他一顿,“什么年代了,还弓箭!特木德,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在马上‘射’击还不如弓箭的,要么给我赶回去,要么去当步兵!”说罢,头也不回走了。
特木德几人面面相觑,发这么大火干嘛?
“老弟啊,旅长是将每个人都当自己兄弟来看,他是不想让你们在战场上送命!记住,独立旅有句话,命比什么都值钱!”楚峰拍了拍特木德肩膀,转身追赵子梧去了。
特木德眼圈微微有些红,扭头怒吼道:“听到没!下去给我好好练,练不出来的,滚!咱们‘蒙’古人丢不起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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