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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伴随着响亮的放学铃, 校园内岑寂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霎时,说话声、笑闹声、车铃声不绝如缕。

学生鱼贯而出。

舒昕与罗淑仪并排走着,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方向,“妈, 咱不去停车楼吗?”

每天都是罗淑仪骑电瓶车载她上学的, 回家自然也不例外。

罗淑仪摇了摇头, 神情有些难以名状, “今天你谭叔叔请客吃饭,你爸爸已经在校门外等着咱们了。”

听见谭叔叔三字, 舒昕顿时一个激灵。

她一直没有忘记, 小七关究竟是怎么被送到家里来的。

正好, 借由这个机会,可以好好近距离地看看谭令河本人,倘若他的确心怀歹意,那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爸爸远离他。

舒昕点了点头,“妈, 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时,罗淑仪相熟的同事陆续经过, 他们不约而同的、以惊异的眼神打量了舒昕好一会儿,才开口恭贺。

显然舒昕转学去南明初中一事已经传遍了学校。

罗淑仪神情本有些不愉,但提起舒昕,她笑容逐渐浓郁起来。

直到走到校门口, 才与那些同事分道扬镳。

舒昕悄悄地拽了拽罗淑仪的袖子, “妈, 爽不爽?”

罗淑仪握拳抵唇,轻咳一声,“爽是有点爽的。”

岂止是有点爽,简直是爽翻天了,不过一想到和女儿讨论这问题,她就觉得不对劲,“你以后悠着点,别翻车了,不然你妈会被啪啪啪的打脸。”

到那时候,就尴尬了。

舒昕忍俊不禁,“妈,你放心好了。”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可答应过我的,过了初试,就帮我去报两门兴趣班。”

罗淑仪已经完全看不懂舒昕了。

她也不提兴趣班会不会耽误学习,只淡然道,“就算你想上天,妈都不会再管你了。”

说话的同时,她打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舒昕:“……”

舒展呈见妻子和女儿说的开心,连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罗淑仪这才意识到,女儿转学这么大的事情,还没和舒展呈说过。

她坏心眼儿的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初昕昕上初中时,你说的话吗?”

一年前的事情,舒展呈哪还记得。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就这么看着罗淑仪。

“你说,就算咱们帮着昕昕进了南明初中,回头她也得被人淘汰出来。”

舒昕:“……”

舒展呈有些尴尬,“这不是咱女儿现在有本事了么!现在想想,早知道女儿这么聪明,花多少钱都应该把她送进去。”

罗淑仪摇了摇头,“花什么钱?人家南明初中的老师亲自上门,把舒昕请到了他们学校去。”

舒展呈发动引擎,呵呵道,“别拿我开涮了,当初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罗淑仪慢条斯理开口道,“开什么涮?今天我已经去校长那里办好转学手续了,明天昕昕就是南明初中的学生。”

舒展呈车子还没走一两米,就来了个急刹。

他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舒昕,“真的假的?”

“卧槽,我要去酒店摆酒,这回说什么你都别拦我。”

罗淑仪凉凉地开口道,“瞧你那副出息。”

殊不知,自己也刚听到这消息时,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摆酒我同意了。”

想当初,许妤考上了好高中,就得意得不可一世,可和南明高中比起来,差了一大截呢。

回忆起他们那副嘴脸,罗淑仪就觉得有些一言难尽,“对了,人学校承诺了,不管昕昕将来如何,都能直接升南明高中。”

舒展呈见罗淑仪竟然同意他摆酒,就说明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抑制住万马奔腾的喜悦心情,最后,他只语重心长的对着舒昕道,“真给我长脸。”

看来,他也要更努力工作了!

连女儿都比不了那才丢人。

舒昕已经很佛性了,她拿出书本,继续看题,“嗯。”

车子一路驶向城东,到了锦绣御园,换了通行证后,才到了谭令河家。

舒展呈下车,从后备箱把准备的礼品拿了出来,才带着罗淑仪与舒昕上了楼。

谭令河家中,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他的妻子苏红,正忙忙碌碌的。

听见门铃响了,她连忙开门,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来了啊。”

舒昕下意识地看向了她的脸。

替人看相时,最先看的就是“天庭”与“地阁”。

“天庭”指的是上额,“地阁”指的是下颌。

而“天庭”属阳代表男性,“地阁”属阴代表女性,所以看一个女人的面相究竟如何,从“地阁”的优劣就能获知一二。

苏红下颌方圆饱满、敦厚富实,由此可见,她的性情宁静,喜欢安逸。

晚年时,运势颇佳。

看来,不是那种有害人之心的性格。

心里快速下了判断后,舒昕脸上的笑意真挚了几分,她亲热地喊了一句阿姨。

谭令河从房间内走出,他连忙让舒展呈三人落座,旋即开酒倒酒,至于舒昕则是喝牛奶。

舒昕坐定后,二话不说,直接开了天眼。

天眼可以通古今,晓未来,她查探的,就是谭令河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有关于舒展呈的事情。

很快,谭令河的头顶便出现了一道白茫茫的云雾。

不多久,云雾散开。

【静谧的包厢内,谭令河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他喝的是度数颇高的白酒,但眼下却像是白开水似的灌入肚中。

他的脸,红的发烫。

倏然,包厢的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他温声细语,“怎么样?都想好了吗?只需要你帮我们这一次,你就可以拿到大笔的资金。”

谭令河神智有些不清了,他下意识地拒绝,“不,舒展呈是我的兄弟。”

生活最艰苦的时候,就是舒展呈帮衬着。

现如今,他怎么能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

中年男人笑道,“只是一个摆件罢了,至于你这么愁眉苦脸?我保证,事情不会牵连到你。”

见谭令河依旧想要拒绝,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妻子,如果你为了舒展呈连他们都不要了,那我无话可说。”

谭令河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明白,对方的威胁,是真的威胁,绝不是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