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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神

虽然摆摊的人换了, 但是报酬没有变, 依然那么丰厚, 而且可以提前预支一部分。

因此,陆陆续续有修士给罗衣送消息。

有些是修士, 有些是长阴宫的陷阱。

罗衣并不去分辨哪些是真的, 哪些是陷阱, 反正以她的修为,足够应付。

接过录影石后,辨别出真伪,就离开黄泉城,击杀目标。

并不是每次都能击中, 也有扑空的时候。不过,扑空的时候较少。总的来说,死在她手上的邪修越来越多。

有筑基期的小修士,也有元婴期的大修士。不论修为高低,罗衣全都没有放过——吸干他们的修为, 掠夺他们的储物袋。

然而, 她的修为停滞在化神中期,没有再进一步。但她也不着急。化神中期的修为, 足够她横行了。

一转眼, 五年过去。

这日, 罗衣又干完一票。因为跟长阴宫的人交过手,所以她换了副样貌,才回到黄泉城。

依旧把摊子摆在老地方。

坐在对面的金丹修士, 眼看着又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修出现,气得几乎要掀了摊子!

怎么这么快!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快!

死了一个,马上就有新的人顶上!

那个无尘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对她死心塌地的女修?!

他沉着脸,拿出令牌,向宗门汇报最新情况。

汇报完之后,他小声问道“几位长老还没有消息吗?”

每次他们做下陷阱,引罗衣出城,都会派出一位元婴期长老伏击她。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虽然每一次都伏击成功了,那些女修再也没有回来过,可长老们也没有再回来过!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去哪里了?

如果说,长老们觊觎女修的姿色,将她们带回洞府享乐去了,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也该玩够了?为何不跟宗门联系?

自从五年前他们逃离长阴宫,四散在各处,互相之间就只靠令牌联系了。谁也没有透露自己的洞府的位置,免得被无尘顺藤摸瓜。因此,一旦令牌联系不上,互相就再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了。

几位长老一个接一个的失去联络,谁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金丹修士偶尔会想,他们该不会都死了?

随即他又想,不可能。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摆摊女修,怎么可能杀得了元婴长老?

在他看来,只有修为不高,没什么前途的修士才会在这里摆摊——就如他一般,日复一日的在这里摆摊,不是因为他不想修炼,而是因为他修为低微,才被宗门派来摆摊。

他想着,对面的女修应该跟他是一样的情况。不论他如何想的,长老们始终联系不上,而他在黄泉城摆的摊,也很久没有生意上门了。

无尘很久不出现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只除了陆陆续续传来长阴宫的邪修被杀的消息,彰显着她的存在。

修士们找不到无尘,就没法伤她、杀她,自然领取不到报酬。领取不到报酬,自然对这桩任务没兴趣。

长阴宫的摊位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罗衣的摊位,却火爆得不得了。

她给予的报酬丰厚,任务也不难,越来越多的修士来做她的任务。

一转眼,罗衣在黄泉城摆摊的日子,也有了十个年头。

被她击杀的长阴宫修士,也有了三百来个。

具体多少,她记不清了。

想到这里,罗衣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家酒肆,就见屋檐上挂着一张牌匾,上面写着三百二十六。

那是她所击杀的邪修的数目。

她自己记不住,有人帮她记着。却也不是什么好事,都在等着她杀到多少个邪修时,被长阴宫围杀。

许多修士打了赌,还有的拿身家性命去赌。有人赌一百个,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有人赌三百个,被砍掉了一只手。有人赌五百个,现在就住在酒肆里,等着结果出来。

罗衣收回视线,悠悠地拿出一壶灵酒,仰头畅饮起来。

这两年,虽然做任务的人多了,可是她收到的消息却越来越少了。

长阴宫的修士就像老鼠一样躲了起来,深居简出,不再出门作恶,外界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行踪。

由此,她的恶名居然少了几分,开始有人称赞她道“无尘真人震慑住长阴宫,使他们不敢作恶,还了修真界清净,让散修们有了安全感。”

还有修士特地来到她的摊位前,送上各种灵果、灵酒、灵丹、炼器材料等,托她转交给无尘,答谢无尘。

她现在喝的灵酒,就是他们送的。

名声恶臭时,罗衣没有不高兴。现在名声转好,她也没有多么高兴。

虽然她杀了三百多个邪修,但大部分是金丹期,少部分是筑基期和元婴期,化神期修士一个也没有。

这等力量,不过是长阴宫的冰山一角。

那些大修士,藏得比老鼠还深,狡猾得不得了,她想找到他们,难之又难。

不过,她也不着急。修士的寿命悠久,她还有几千年可活,等她杀到他们痛了,他们自然就出来了。

她悠悠闲闲地喝着酒,在她对面摆摊的金丹修士,看向她的眼神几乎要吃人一般。

五年了!他有五年没开张了!

空守了五年的摊位,他闲得头顶上都要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