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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

吻的位置越来越往下, 是以前没有过的。

白冉想推, 但是手伸出去, 都是绵软软的无力。

去推男人手臂, 半点推不动外,只触到被睡衣包裹着的肌肉贲起,他在发力, 在钳制她白冉后知后觉认知到这点。

而为什么钳制她, 白冉怎么可能不明白。

晕乎乎的脑子明白过这一点,刚推过人的手停滞了,不知道要不要再拒绝。

她犹豫的这个时候,顾西祠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那点力道。

不过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将头抬起来,两个人脸几乎和脸贴在一起, 他的目光死死攫住她,气息灼热随着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两相对视, 两个人都是喘着粗气的。

白冉被这种目光看到失神。

身上有些凉, 白冉才感觉到,肩带都滑下去了。

她今天浴袍里也只有一根细肩带, 此刻软软的垂在手臂上,睡衣丝绸的质感摸起来, 很像是女人的第二层肌肤,又滑又细。

至于浴袍,来时束在腰上紧紧的腰带已经不知所终, 两个人一番动静,现在虚虚的挂在手腕上,只白冉一个抖手,就能褪去。

肩头光裸的皮肤正对着空调出风,白冉感觉到阵阵的凉。

而她选的睡衣又是丝质的,贴着身体,高低起伏,将曲`线一一勾勒。

顾西祠声音很轻:“不愿意”

白冉脸本来就红,顾西祠这一问,骤然更红了,只很小一个弧度,她摇了摇头,完了只觉得体内那股子从脖子到脸,要蒸腾起来。

秀色可餐。

刚刚急不可耐,但见着这样的女人,顾西祠的心又沉了下来。

压着她双手的手掌放开,顾西祠手往上,贴在对方手臂冰凉的皮肤上,白冉被烫的打了个激灵,顾西祠在她唇边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另一只手搭上白冉的腰,隔着衣服,揉着。

白冉轻颤,一个个的吻再度落下,和刚才不一样的是,这次不徐不疾,可越是缓慢,触感越清晰,白冉却越发耐受不住,喉头开始发出甜腻的声音,双眼布满雾气失神,脑子也晕晕沉沉的予取予求。

亟待白冉再缓过神来,自己口中小声的哼唧,已经变成了一阵阵耐受不住的呜咽,和她以前听过的那些女人口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像是飘在了海上,浮浮沉沉,恍恍惚惚看不到岸头。

外袍和睡衣揉皱在一边,整个人都无差别的浸在空调的冷气中,脚背上刚刚被盖了一个炙热的吻,让白冉眼底的雾气凝结成水气,颤巍巍缀在纤长的睫毛上,惹人怜惜。

顾西祠来吻她,她张着嘴,嘴角包不住津`液,有透明闪亮。

男人轻笑:“这才哪到哪儿”

白冉眨了眨眼,只将人看着,像是听不懂话。

这一眼换来更粗重的唇齿厮磨,下唇被啃噬,咬得她有些疼。

头顶的灯光一黯,白冉看到落地窗外路灯的暖黄。

天旋地转一阵,身下不再是柔软的羊毛,换成了柔和的绵软布料。

顾西祠捏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看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白冉眼前全是雾腾腾的,男人在这种眼底水光里,面容都氤氲看不清起来。

“上次怎么突然穿那身来嗯”

白冉迷糊,结巴:“哪、哪次”

出口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沙哑,听起来很陌生。

顾西祠在她耳朵上压了一个吻,意有所指:“你说呢”

白冉才想起上次自己这样穿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大胆。

“还喝了酒。”顾西祠不介意多提示几句。

白冉脑子恍惚,说的话也不假思索:“我是模特啊。”

“模特怎么了”

白冉:“模特最好的就”

话尾巴有些委屈:“我不是白家小姐了。”

话没头没尾的,一旦拼凑起来,却让人失神。

模特最好的资本就是身体,她不是白家小姐,她寄人篱下,她想将自己有的最好的给他。

顾西祠呼吸都停了。

白冉将脸埋在顾西祠胸口,闭眼嘟囔:“那天是那样想的。”

顾西祠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像是摸什么珠宝一样。

白冉抬头,她手还环着男人的脖子,甫一触到顾西祠的眼神,白冉只觉得心滚烫滚烫,蹦跶得厉害,身体里有什么在翻滚煎熬,让她整个人都为之发热,为之情动。

他低头,在她唇上碾了一个纯情的触碰。

唇齿开阖夹带私货。

“嗯,今天收到了,很漂亮。”

“有点疼。”

“我会轻轻的。”

都说女人如花,白冉一直觉得是指女人的外表。

今天却有了不同的理解。

女人如花,或者也是说盛放的时候。

花开秾艳,带着动人心魄的美。

一颤一颤的在春风下吐着花蕊。

风吹得急,花就抖的厉害,花瓣层层颤动,像是耐受不住春风的摧折。

风缓一些,花又尽态极妍,花身红艳得打眼。

这样一阵阵,等风去雨来,花上沾着露水,幽香阵阵,被滋养得极好。

。。。

白冉哭了,后面疼哭的。

哭完脑子沉沉。

任由对方在耳边说了多少好话,白冉通通没往脑子里去。

平时白冉认床,折腾这么久,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白冉这一觉极沉,再睁眼,窗帘的缝隙处都有遮不住的阳光金黄。

白冉动了动,身上像是被什么碾过,全被拆了个遍又组装起来似的。

白冉轻哼,捂着头坐起来。

鼻息间有淡淡的香气,和自己房间内放的香珠不一样,更清冽,更若有似无。

白冉摇了摇头,后知后觉,这是顾西祠的房间,而她,昨天过后非但没有如自己想的偷摸回自己房间,还还

白冉再摇头,把羞耻全部摇走,不去想。

头突突的疼,因为昨天哭的太凶,但那个时候,顾西祠又不可能放手她

白冉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人。

她轻吐一口气,这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尴尬。

白冉又动了动,腿间不舒服极了,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相当的陌生。

哦,她现在也是个成熟的女人了,除了生孩子,刚经历的,都经历了。

手上还有硬邦邦的感觉,昨天顾西祠硬要拽着她手让她摸腹肌,那种时候那种白冉越想,脸越红。

可是破碎的记忆就不断回涌,白冉压不住,索性不去管。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

白冉瞪大眼睛惊疑不定。

“是我。”

谢天谢地,紧接着男人出了声。

白冉一直没说话,门口罕见传来一声尴尬的轻咳,解释:“我进来了。”

顾西祠打开门,低着头进来的,手上端着餐盘,白冉看了一眼,是早餐。

白冉:“”

她还是暂时不要知道张阿姨怎么想的好的。

顾西祠把餐盘放床头,看他低着头,也是有点尴尬。

“你醒了。”

顾西祠说,声音格外轻。

“我把窗帘拉开”

白冉点了点头。

阳光倾泻进来,一瞬间刺得白冉有些睁不开眼,用手挡着。

顾西祠见此,又拉拢了一部分,晒不到白冉。

“我想喝水。”出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白冉愣了愣,顾西祠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