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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帝辛和苏云璋常在太学里不知道,许家娘子和宝莱居老板走得近的消息,是随着宝莱居开业的消息,一起风靡在京都的。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亲眼瞧见张明伥拉起了许家娘子的手,而许家娘子只是一脸娇羞,半点也没有想要挣开的意思。

许太傅会允许自己的独女下嫁给一个平头百姓

所有出自世家的人心里都浮现着这样一个疑问。

毕竟不管是什么时候,门当户对,都是世家结交姻亲的重要标准。

第六章

张明伥领着许清河走过,刚走了几步就停下,像是这才看见了帝辛和苏云璋一样,挑眉,“两位郎君怎么还不走宝莱居不欢迎二位,还请二位赶紧离开。”

许是开着宝莱居的这段时间结交了许多的权贵子弟,张明伥自觉有足够的底气,便不大将帝辛和苏云璋的身份放在心上,只在横眼瞥向帝辛的时候,夹带着几分轻浮的得色。

就算那首东风是你的又怎样就算你是未来鼎鼎大名宰相又如何你未来的老婆还不是被我泡走了只能在我身下匍匐

兀地想起自己那日点了迷情香,半骗半哄着诱了这在历史上和谢华宸举案齐眉的大家闺秀给了自己,张明伥猛地忆起那日初夏空气的粘稠,仿佛连微风都带几许情意。当时,便是这样一副瓷肌玉骨,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啊

眼神一暗,张明伥挑衅地对帝辛送去一眼,也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念头,捧起许清河的瓷白的玉手,便是一下一下地摩挲、搓揉。

许是想到了自己是站在“谢华宸”的面前,轻薄了他未来的妻子,张明伥心里一荡,就着那手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低着嗓子喟叹了一句,“清河真香”

说着,眼睛还不忘往许清河领口泄着一抹春光的瓷白扫了几眼,兀地在刺激下,生出几抹隐秘的欢喜。

“好恶心”

苏云璋咧了咧嘴,往后倒退一步,倒是想拉着帝辛离开了。

可还没等他动,便又见那许清河终是没再任由张明伥拉着手,羞红着脸一把将手自张明伥的掌间抽离。

“你不害臊”

像极了小女儿家面对情郎时的娇羞。

“没想到能在宝莱居见到谢郎君和苏郎君,两位郎君安好。”

转首,许清河一瞬间变回了帝辛和苏云璋记忆里有些模糊的许家贵女,盈盈福身,言笑间,眉眼里,俱是温婉和骄矜。

“干嘛要理他们”

张明伥见到许清河给帝辛和苏云璋福身,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虽是装模作样地凑近了许清河的耳朵,却半点也没有遮掩自己不喜的意思,叫帝辛和苏云璋将他的话听了个清,难得觉得不自在。

“清河明知道他们害了我,却还要去给他们问好。现在惹得我心里不痛快,清河准备如何补偿我”

张明伥冲着许清河的耳廓轻轻呵了一口气。

现代时不敢对女人做的事,张明伥现在做来只觉得得心应手急了。一时之间,竟还觉得,现代那些女人看不上他,其实是她们太物质,是她们配不上他。

帝辛和苏云璋也不知道张明伥是怎么同许清河说的,眼瞧着许清河那张清丽的面容,在张明伥那瞧起来些许油腻的挑逗下变得越来越红,一时怔愣,想不起般配不般配,只觉得许家这位大娘子,怕是着了那张明伥的魔。

“你别闹”

推搡间落入张明伥的怀里,许清河的眼里仿佛融化开来,带着几丝春意。

帝辛眼睛微闪,知道那是女人尝过情爱后才有的反应。脑海里转过了些许的念头,表面上却没有并无异样。

“噫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绝对不是被张明伥给打败了

苏云璋心里否定,只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浑身抖了几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拉着帝辛就从宝莱居里离开了。

错过了拥着许清河的张明伥眼里的得色,苏云璋就算是暴脾气,也一点都没被刺激到,离开的时候,显得极度平静。

“可惜了那些奇巧的玩意儿啊”

苏云璋拉着帝辛走出了宝莱居后,想起了自己方才看见的那些做工精细的玩偶娃娃,还有自己想着念着、却没能看到的“手摇小风扇”。

“华宸,你说那些东西真的是张明伥想出来的”

用右手手肘顶了顶帝辛的胳膊,张明伥左手扇着折扇,满脸摆着不信。

没有得到帝辛的回答,便也摆正了脑袋看路,不再去问。

事实上,苏云璋是没把张明伥放在心上的。

他、或者说是今天所有在场的权贵子弟,没有一个是觉得许太傅会同意把他家从小就受宠、且还知书达理的大娘子嫁给张明伥的。

不管他将宝莱居经营得再好,始终是身份太低。

身上有污点,若不是真的造化,他便一生都不可能入仕,一生都不可能和许家嫡出的贵女相提并论。

身份在大齐朝,永远都是一条鸿沟。否则,朝堂上世家一派和寒门一派的问题,就不会迟迟得不到改善。

而恰好,许太傅虽然宠女,却极富门第观念。当年许太傅的父亲,纳了一个出身普通的良妾,差点宠妾灭妻,以至于如今的许太傅将门第观念看得极重。

在朝堂之上,惯来便隶属于世家一派。回到家里,也从来是只给足嫡妻的脸面,惯来将妾侍当做消遣的附庸。

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嫡女嫁与一个连前程都没有的寒门

苏云璋不觉得张明伥能攀上许家,于是自然也就不将张明伥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今天张明伥和许清河两人当众亲昵的事,是必定会传进到许太傅的耳朵里的。届时,不需要他来焦急气氛,许太傅就会用上雷霆手段,果断地收拾了张明伥。

按照常理来说,事情的确是应该按照苏云璋和其他权贵子弟的设想来进行发展的。

这世上,再没人会比他们更了解“世家”。

他们唯一错料的一点,是他们忘了,他们所料想的一切,都是基于“许清河和张明伥的感情,是发乎情、止于礼,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的。

两人若只是当众亲昵,也许还能说是许清河年纪小、情窦初开、难免出格了些,张明伥那边处理得好,许清河便依旧还是那个骄矜温婉的大家闺秀,仍然可以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

但两人若是交颈相融过了呢

帝辛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许太傅从许清河嘴里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震怒

对于一个门第观念甚重的人来说,何止于此

大齐朝虽开放,却远不似殷商时候,距母系氏族相去未远,男男女女若是看上了眼,便可相约而眠。

嫁一个失了贞的女儿给门当户对的郎君,那不是结了亲,而是结了仇。

于是,等着看许太傅发火、看宝莱居张明伥倒霉的权贵们,越来越看不懂这出戏是怎么唱的了。

许清河倒是被软禁了一段时间没错,但张明伥却半点没有遭殃,甚至到后来,干脆来了个反转,许清河被放了出来,索性更加明目张胆地同张明伥来往。看那架势,反倒像是

像是许太傅默认了张明伥这个女婿。

“你说张明伥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关许清河和张明伥两人间纠纠缠缠的故事,苏云璋听到以后,简直不敢置信。

他问帝辛为什么,帝辛倒是明白,却也没准备告诉他。

女子婚前欢好,在他去过的许多世界都叫失贞。这个词,对女人的打击,似乎总是致命的。

如果在原本谢华宸记忆里的那一世,许清河曾经借着许家的势力,帮着张明伥打压、羞辱过谢华宸和谢氏,帝辛都绝不会因为许清河是个女人,或者因为许清河那所谓的“谢华宸命定妻子”的荒谬理由而心软。

但她没有。

大抵,张明伥记忆里的谢华宸会娶许清河为妻、永不纳妾,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至少,许清河的那一份温柔和善良,是真的。

张明伥是许清河自己做下的选择,帝辛从前没想过要阻止许清河和张明伥的发展,今后自然也只是准备让秘密仍旧成为秘密,不插手许清河的人生。

张明伥崛起的速度很快。

在大家几乎都默认了他和许清河的关系,认定了他将来会接着许家的势进入仕途的时候,京都里忽然又传出了他和少帝亲妹荣玉公主关系匪浅的传闻。

张明伥是在秋日狩猎中结识的荣玉公主。

由于秋狩只有皇室和少数世家权贵才能参与,而张明伥本身又是因为许清河才能得以参加,所以在传闻流出的时候,不少人在谈及许清河的时候,都带上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心情。

“啧,我是没想到这个张明伥,除了会剽窃,竟然也还算是个人物。”

冬日一场饮宴,没人想到少帝竟会亲临。

眼瞧着荣玉公主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宣郡王认出了她身边跟着的张明伥,又想到了近半年来,几乎没停过的传闻,忽然喝了一口酒,悠悠叹了一句。

“这算个什么人物”

苏云璋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宣郡王的话表示不满。

先是等少帝同众人一道山呼万岁,而后便哼着声道“不过是会勾搭女人罢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他长那模样,还能勾搭得荣玉和许家娘子喜欢,这便是本事。”

宣郡王摇了摇头。

“皇兄,这张明伥便是我跟你说的那奇人,正巧你今个来了,不若你考考他,看看他是不是就像我说的那般厉害”

荣玉公主娇嗔,竟是要向着少帝举荐张明伥,话刚一落,便是满座皆静。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加快了好多进度,但毕竟是种马男,还是要让他种马一下的,至于他怎么勾搭的女人,下章激情打脸的同时,来顺便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