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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独宠

即将年关了, 萧靖这个皇帝依旧在忙于政务,他私底下面对宋悠时,可能会放纵无度,但从不会荒废朝堂。

宋悠多数时候都不想去打扰他,这一天, 曹夫人与芊芊, 还有命妇们先后出宫后, 宋悠这才来了乾坤殿。

殿内摆放着熏的半开的红梅, 乍一眼望去,呈现一片明艳的火红色,煞是惹眼。

宋悠身上裹着一件滚白狐毛的大氅, 她的脸窝在兜帽中,衬的小脸圆润可人,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怎么看都有点稚嫩。

任谁看见她, 也不会联想到曾经在冀州名扬一时的卫辰。

萧靖放下手中折子, 正抬头看着她,宋悠边走边抱怨, “皇上可知今个儿七宝干了什么好事”

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一惯都是如此,时而嗔怒, 时而严谨,时而放肆,时而敬重。殿内宫人已经见多不怪。

萧靖清俊的眉宇微蹙。

寻常时候,他才是严父, 宋悠将一双儿女看的比谁都重,就连他这个当夫君的也时常醋意大发。

男人唇角一勾,瞬间一笑风流,“哦此话怎讲你不是说朕的太子是千古奇才,将来定会比朕还厉害么”

这话泛着酸意,但宋悠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她更为担心的是七宝的品行问题。

这可不是宋悠非要告状不可,七宝才多大的年纪,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宋悠很担心,七宝是受了萧靖的承传

宋悠过来时,身边的奶娘和嬷嬷,还将青青一道带过来了。

就算她晚上住在乾坤殿,但青青不会离着她太远,多半都是睡在隔壁的偏殿,以便她时刻照看。

宋悠叹了口气,人还没靠近,萧靖已经伸出长臂,将她拉近身子,长臂半挽她的小细腰,可能觉得她的面颊愈发圆润可人,萧靖的指尖在宋悠脸上似有若无的划过。

男人心不在焉道“说说看,朕的太子到底干了什么恶事”

宋悠又是一叹,近日帝王“试探”的次数愈发频繁,隐隐就要超过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了,不过经历此前那桩事后,宋悠对萧靖的情义有了进一步的飞跃,她也愈发不排斥二人之间的亲昵。

宋悠挽着男人坚实的臂膀,告状道“今个儿曹夫人携曹家小千金入宫,这姑娘自小就害怕七宝,皇上你也是知道的。可七宝非但念着她,今天还把芊芊单独带了出去,竟把人拉到了梅花林,还亲了人家”

宋悠自己说出这话,都觉得不可置信。

就算七宝天性风流,可如今也到底只是几岁大的孩子呀

萧靖看着怀中的妻子小表情相当的丰富,仿佛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他朗声大笑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给取悦了,“哈哈哈哈”

男人的胸膛不住的颤动着,宋悠的容貌偏向清媚秀丽,寻常时候一个眼神也是亦嗔亦喜,萧靖这个反应明显让她不高兴了。

若是不将七宝教导好了,将来搞不好就是第二个承德帝,届时后宫前朝又是一团乌烟瘴气,这是国之不幸。

宋悠嗔了男人一眼,“你还笑都怨你,起初就不该那么早就定下婚事,七宝如今就知道带着人去钻林子,再过几年,还不指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是萧靖不体谅她,而是他觉得男儿对喜欢的姑娘动手动脚,这不是人之常情么尤其是像他与七宝的人,如何能忍的

萧靖也是不敢太过造次,郎笑几声过瘾之后,脸色阴沉了下来,配合着宋悠,沉声道“嗯,皇后说的是,朕定会惩戒太子。”

言罢,萧靖当即就下令,“太子德行有失,朕念及他岁数尚小,不予重罚,但也不可饶过。来年二月二之前,太子不得踏足东宫半步。”

这算是要禁足两个月。

惩戒不算大,但对七宝那样好动的孩子而言,也委实难熬。

是以,宋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若是七宝走岔了路,她这个当娘的就是千古罪人了,毕竟七宝的身份不同,他是当朝太子,日后是要问鼎皇位的。

但萧靖对七宝的教导却总是漫不经心,吩咐了一声过后,萧靖又道“朕的种,朕心里清楚,坏不了的。”

宋悠,“”

哪里来的自信

她怎么觉得父子两人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靖亲自给宋悠褪去了身上的大氅,她的身段极好,隔着冬日厚厚的衣料,也能让人看出里面的曼妙玲珑。

神医自从被萧靖强行“暂住”皇宫之后,每日都会奉命给皇后调理身子,这才半年不到,宋悠的胸脯愈发傲然挺立,比含苞正放闺阁姑娘还要诱人。

萧靖自是欢喜之至,不过小儿最是讨厌孟浪子弟,就连她自己的亲儿子,她都嫌弃了,萧靖强行矜持了一会,直至夜色愈发浓郁了,他才放下奏章,“小儿,要歇息了么”

宋悠其实已经心领神会,她原先并不是这般孟浪的女子,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也有些贪欢了。

青青就在一旁,小乳牙正狠狠咬着宋悠的手指头不放。

来年开春,孩子就要一周岁了,如今的青青大眼明亮动人,五官尤为精致,才巴掌大的孩子,却是漂亮的惊人,就连宫人瞧见了安阳小公主,都会忍不住驻足,恨不能多看一眼都是值得的。

“把公主带下去吧。”萧靖见宋悠迟迟没有动作,他只好自己下令。

奶娘与嬷嬷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遂上前抱起小公主。

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阵嘹亮的哭声在殿内响起,对于此事,宫人已经见怪不怪,小公主的脾气虽是倔强,哭功也了得,不过离开了乾坤殿之后,小家伙立马就消停了。

她仿佛过的十分潇洒,拿得起放得下,不舍得娘亲的时候就大哭,可一旦适应了片刻,很快就没心没肺了。

宋悠不习惯与萧靖在榻上时,旁边有人伺候,故此,乾坤殿早就养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帝后准备就寝了,宫人们都会退出去,除非有特殊吩咐。

很快,殿内只剩下了萧靖与宋悠二人。

如今,他这人表面看着神色温柔,但宋悠知道,片刻之后,他又会露出最为原始疯狂的那一面。

“小儿。”男人低喃了一句,“昨日为夫可勇猛否与此前相比,为夫是否大有进展”

又来了

萧靖总喜欢逼着宋悠说出心得。

宋悠近日才能渐渐适应他的疯狂与热切,两人仿佛比最初定情时还要浓情蜜意,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和萧靖当面“探讨”此事。

宋悠一个眼神的躲闪,萧靖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朗声大笑,将人打横抱起时,自信洋溢的道了一句,“看来小儿对为夫是满意的。”

帷幔落下,但也挡不住内室的火光,这是萧靖故意所为,宋悠被他几次撩拨后,人已经愈渐迷离,她轻咬着唇瓣,在下唇留下一道暧昧小巧的牙印。

宋悠拉着被褥遮住自己,萧靖却不依,他欺身上来时,附耳道“朕就是想看清楚。”

他又说,“再给朕生两个孩子。”

七宝和青青都是十分独特的孩子,宋悠都有点不敢生了,她甚至还做过一个可怕的梦境,她的后代竟然有毁天灭地之能。

更可怕的是,那个梦醒来之前,她的子嗣还扬言是师出长留大师

宋悠,“”长留啊长留,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最后一层遮羞布也不知被萧靖抛去了何处,他眸色微眯,不管多少次都是看不够的,眼前是凝脂白玉的肌肤,白的晃人眼,上面还有昨日残存的痕迹,萧靖又是低低一笑,在宋悠没有留意时,彻底攻城略地,还附耳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宋悠闻言,本就粉颜桃腮的脸顿时僵住了,“你你”

七宝果然是随了他爹

萧靖百忙之中,又抽空道了一句,“那日给你解开男装,才看出你的女儿身,早知你我两情相悦,那天晚上就该直接与你做成了夫妻,也能免了我后面的苦楚。”

宋悠,“”她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萧靖几时偷偷摸摸给她换衣了

她到底还是一个矜持的人,起起落落的嘤咛被强行抑制着,却是更惹人遐想非非。

宋悠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隐约感觉有人给她擦洗换衣,这一切她都已经习以为常。

她以为,萧靖此后也会睡下。

其实,萧靖当真是辛苦的,登基之后,勤政不说,用度上也尤为勤俭,但独独在对她的事上,奢华无度到了一定境地。

就连她脚上所穿的绣鞋也是由数十位绣娘,镶嵌奇珍异宝,才打造出来了。从发髻上的首饰,到脚上的绫袜,无一不精细。

不知是几时,宋悠是被热醒的,萧靖知道她惧寒,乾坤殿除却燃烧了地龙之外,床榻上也垫了厚厚的鹅绒,加之近几个月调理得当,宋悠的身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偏寒了。

身边没有萧靖的踪迹,宋悠正坐起身来,就见外面照入的烛火,也映出了男人的侧影。

从宋悠的角度,可见他正伏案批阅奏折。

她的心思突然微动,这才想起来,她的男人一惯都是所向披靡,他有他的抱负和野心,不管是收复天下九州,还是惠及黎明百姓,都是他的心头事。

但上辈子时,他坐拥锦绣江山之后,却是从此莫名消失在了烟云浮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