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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十五、十六章和大结局

自由选择

消除过往记忆

什么意思

不不等等

开始倒计时十、九

“不不等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你先告诉我,告诉我下个世界他叫什么名字”意识到什么的宿郢突然疯狂地吼叫起来,“不准消除我的记忆,听到没有,我说不行谁都不能消除我的记忆不能”

不行,他如果忘掉的话,那那他们要怎么见面

那个家伙的记性向来差得要命,从来都记不得他,从来都不会来主动找他,要是连他也忘了,要是他也忘了

“不可以,你告诉我,下个世界的任务目标是谁快告诉我”宿郢的吼声被淹没在黑色的空间之中,好像很大声又好像很微小。

反正系统是听不到他的祈求。

五、四、三

“求求你,告诉我,告诉”

为什么要我忘记

为什么

“一。”冷冰冰的机械音发出最后一声无情的通知。

在机械音落下的一霎,过往的记忆如同被一点点连根拔起的参天大树,一寸一寸地撕离地面。破碎的记忆,打乱的过往,在脑海中疯狂地拥挤扎堆接着又无法阻拦地四散。

被忘记等于不存在。

不,我非要爱他。

你的任务是什么是接近我吗你走吧,我不强迫你做任务。

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么一个杀人犯,你图我什么

嗨。

我不想消失,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跟你在一起。

如果你是楚门,你会怎么做,你会离开那座岛吗

脑中的声潮越发地嘈杂,砸得宿郢浑身发疼,尤其是胸口,好像有刀子在扎。

他抬起手试图抓住一星半点的回忆,但都失败了。

最后一丝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抽离出去后,他倒在了黑暗里。

一瞬间,世界安静得可怕。

他努力地睁开眼,但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也无法控制自己逐渐变得空白的意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扯出了他的心脏,可他没有任何力气去阻止。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朝他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与黑夜交融的深色军装,有着比深海更沉静的眼眸,他踏着虚空一步步地走来,走到他的身边,停下。

宿郢眨了眨眼,看向那人,已经是一张陌生的脸,可他的嘴却不听使唤地说出三个字“你来了。”

我知道戎纪,我也想陪你一辈子,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陪着你爱着你,可是啊可是啊

我不想再当你的工具了,如果可以,我想忘记这一切,所有全部

忘记我自己,忘记回忆,忘记你。

那人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却并不看他。

宿郢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可看着那张陌生的侧脸却不知怎么泪水一直流,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认识这个人,但他已经忘了,记忆消失了。

“你是谁”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好像怕他随时会消失。

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你记住我。

良久。

那人低下头来,看向他,嘴角挂着一丝不太自然的向上的弧度。那是一个奇怪的笑,仿佛哭泣时被可恶的大人胁迫着要笑的孩童的笑容,又好像从未学习过怎样笑的人第一次生硬而滑稽的模仿。

“我是你不要的回忆。”

你总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未完待续

下面的部分就是番外惹

我叫花缙,曾是一个花花公子。因为一个女人,我几乎改变了所有我能改的毛病,但这个女人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我还认识一个男人,叫历肃,我对他不太熟悉,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他是个礼貌端正但却略显刻板的男人。我熟悉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化妆师李素素,一个女人,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离我而去的女人。

认识李素素是在三月份左右,我出差回来,一个人素了半个月,便去了小鱼的酒吧准备找点“荤腥”尝尝。从小鱼嘴里,我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在酒吧待了半个月的高冷女人。

她画着烟熏妆,媚眼红唇,黑长直发。一身黑色长裙,脖子上还系着黑色蕾丝花带,身条修长举止优雅。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个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我这边撩,看得我心里痒痒。

虽然据小鱼情报说,她挺冷的,不大好对付,不过对于我来说,最乐意干的,就是挑战不可能,于是我去搭讪了她,并且很意外地成功了。

她带我去了酒店,我们一起共度了一晚春宵,虽然醒来她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也因为喝了太多酒几乎记不清什么,但遗留下来的女人香气和她脖子上的黑色蕾丝带告诉我,这一晚应该很美好。

有了一次,就有了两次。第二次,是在停车场,我被她按在车门上,亲得喘不过气。她完全掌控着我的身体,压制住我的动作,不让我有丝毫反抗。

多么带劲儿的女人

我当时兴奋得不得了,难得碰到私下如此热情主动的冷美人,便任由她按着我,享受着被动的感觉。她并没有跟我来一场彻底的销魂蚀骨的美事,而是在我释放后便干脆地离开了,她的干脆让我一时觉得有些恋恋不舍。好在我们交换了手机号,我想,以后至少是有机会再联系的,便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没有想到的是,我后来给她试着发了几次短信,都石沉大海,打电话过去,也被直接挂断。一时间,我大男人自尊心作祟,一气之下,也不再联系她。

可惜,我这点“骨气”并没有坚持太久。

我被小鱼的激将法激得去了相桀跟他男媳妇的酒席。相桀是我曾经最好的哥们,但因为他执迷不悟去搞同性恋的缘故,我看见他就是气。酒席上,他拿话逼我,人多眼杂,我只好假意祝福他跟他“媳妇”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实际上,我心里恨不得他俩赶紧分了,好好当回正常人。

后来我喝醉了,被酒席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送回了家,后来知道,他叫历肃。

历肃就是李素素的事,我一直不知道,因为我实在是没怎么机会碰到历肃,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是个颇有前途展望的政府官员,而我是个做生意的普通小老百姓,生活圈子不同,根本见不上面。

虽然我见历肃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我见李素素的次数可真是数不清了。

之前也说过,我因为坚持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不再联系李素素。但没想到,没多久,我就收到了李素素发给我的一条短信,上边只有两个字“出来”。

当时已经是半夜,我被短信吵醒后本有些不愉,但看到信息的一瞬间,我感到一阵阵悸动和欣喜涌上心头,连头发都没梳,脸也没洗,随便穿了衣服就急急忙忙下了楼。开车刚到小区门口时,我看见了李素素。

她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打扮依旧如我心中预想的那般精致漂亮,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好似一个美人玉雕,找不到丁点的生气。

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她才像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梦游的人一般,呆呆地看向我,然后逐渐地,她那双冷淡的眼睛里开始如同缓缓溢出的温泉,泛滥出一点点又一点点的情绪,她笑了。

那是一种仿佛发现了希望一般的笑,专注得好似我是她眼里的唯一一般。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我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我知道,她也听到了。

李素素实在是个太有魅力的女人,太知道怎么吸引我的注意力,以至于我仅仅见了她三次,连话都没跟她说上几句,就已经快要沦陷到底了,恨不得将她藏进玻璃瓶里,放到我的枕头边。好在我还尚存理智,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只是朝她笑了,然后像个纯情的小男生一样,连手都不敢拉她的,跟在她后边,去了彻夜灯火通明的酒吧。

每次与她见面,似乎都是在酒吧里。她好像很爱喝酒,喜欢一个人懒洋洋地蜷在沙发角落,端着杯子慢慢喝,慢慢抿;她好像还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最好能与夜色融为一体,让谁也认不出她来,也找不到她。

我坐在她对面,没敢喝什么,毕竟我的酒量实在不好。

“李小姐,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是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你讲,绝对保密。”我对她说。

李素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似乎是醉了,她微微摇了摇头,将手指放到嘴边轻轻摆了摆,然后摇了摇头,闭上眼将头埋在沙发窝里,像是累极了。

她的脸并不像普通女生那样柔和细致,相反,显得颇为英气。即便是这种齐刘海直长发的造型,也压不住她那一身锋利的气质。但这样的她,窝在沙发角落闭着眼的样子,却让我觉得心里一软,不由对她起了几分心疼的感觉。

她并没有睡多久,或者说,她应该是没有睡着。没几分钟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无神地盯着桌子的某一处,就这么过了一夜。我直觉她这会儿并不想跟人交流,于是没有叫她,就让她这样过了一夜,我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

最后,我没撑住睡了过去。醒来时,手里有一张纸条,是李素素留给我的,上边写着“谢谢”二字。

回家后,我有些担心她,于是给她发了短信询问,她难得地回复了我“我回家了,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回复我这么长的话,我很高兴,当天就约了她出来吃晚饭,她同意了。

万万没想到,她会同意要知道之前我给她发了那么多短信,她都当没看到,也不接我的电话,俨然一副将我当成419对象的样子。

大概这就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吧,哈哈

我快高兴疯了,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蹦跶了几下,抱着枕头舞了半天,最后不小心跌到床下摔疼了,才消停下来。

兴奋劲儿过了后,我捂着依旧悸动着的心脏晕晕乎乎地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虽然离约会还有大半天,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草草吃完午饭便开始收拾自己,将所有的衣服拿出来挑选,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太满意,总觉得这些衣服怎么看都不够稳重。我是开服装店的,平日里的着装自然是怎么时髦怎么来,怎么花哨怎么来,即便是西装,我都要穿时髦的时装版。

但李素素那样冷傲的女人,会喜欢花哨的男人吗

我有些不确定,最后挑来挑去,选了一件v领浅棕色毛衫,套了一件休闲衬衣,清清爽爽地去了约定好的餐厅。令人惊讶的是,李素素也穿了一件高领浅棕色的长毛衣裙这不是,情侣装吗

我心里暗暗窃喜,李素素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表情有些尴尬。

但我还是忍不住心里高兴,跟她开玩笑“我们看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李素素没应声。

李素素不说话这事儿,我疑惑了好久了,但不管我怎么逗她,她都不吭一声,顶多跟我比划两下。我不知道她是故作高冷,还是别的,总感觉她不像天生哑巴的样子,于是直接问了她。

她这次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拿了纸笔写道“我做过手术,不能讲话。”

我看了看她脖子上系着的丝带,毫不犹豫地就信了,并且有些担心她“那你以后还能讲话吗”

我看到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罪道歉,然后告诉她,我会一点手语,可以跟她用手语交流。但没想到,我会手语,可李素素不会。

我那时一心陷入这段美妙的相处之中,根本没想过不能说话的李素素为什么不会手语,只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又给我了一个新的接近她的借口。

我告诉她,我愿意教她手语。

和李素素相处的日子非常的单纯而轻松。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时期跟梦中的女神在一起一般,不敢对她有什么僭越过分的举动。

虽然我们两个的前两次见面已经足够奔放激情了,可那时候是因为我没想着跟李素素继续发展下去,所以也没什么顾忌,而如今,我改变主意想正式追求她,那么那一套流氓招数肯定是不能用到李素素身上来的,更不要说我也看得出李素素这样的女人也不吃那一套。

之后的日子,我们像普通的正处在暧昧阶段的男女一样,每天互发短信聊天,一周见一次面,最大的尺度,也不过就是拉拉手。

我们一起去喝咖啡,一起到河边散步,一起去玩夜场游乐园,一起去打电动,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去拍大头贴。

李素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我送她花的时候,她会惊讶得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半天才反应过来,红了耳朵;我带她打电动的时候,她明明是第一次上手,却比我打得还好;带她逛街时,她比我还懒,总是逛两步就走不动了,坐在休息区不起来。

她好像从来没去过游乐园,玩游戏的时候显得尴尬又拘谨,看得我笑得合不拢嘴。她好像也从来没拍过大头贴,选相框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地翻了好几大本,最终才勉强选出来了几个“简陋”的框子。我洗了两版照片,一版送给她,一版自己留着。虽然她没说话,但我能看得出,她很高兴。

她还是个无法用一两个词定性的女人。

她个子跟我差不多高,只比我矮个头顶,要是穿了高跟鞋的话,还要比我高个几公分。明明是个女人,却重得要死,我尝试着抱了她一次,就再也不想抱她第二次。她应该也是健身房常客,虽然遮得很严实,但我感觉她身上的肌肉不少,至少我俩扳手腕,我好像也搬不过她。

李素素长得不是那么温柔,她个子高,长相略显英气,身板也不纤细。我抱不动她,但她却抱得动我,虽然这当时让我有点恼羞成怒,但过后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竟也觉得这一点挺“可爱”的,金刚芭比说得大概就是她。

她从来不会跟我撒娇,也很少笑,但只要笑起来,我就觉得像仙女撒花一样,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甜的心形泡泡,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多数时候,她会听我的安排去约会,但有时候,我想趁着气氛好时机佳做点什么增进距离时,她就会强硬地推开我,让我一时心里不上不下的。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她摇了摇头。

她用我教给她的手语比划着告诉我,因为喜欢,所以才需要保持距离。

跟一个花花公子说保持距离,大概只有李素素才会干这种事。我当时懵了一下,但瞬间就被狂潮般的欣喜淹没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李素素肯定是喜欢我了。

我以前总觉得,我这种大男人,喜欢的肯定是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她应该是小巧可爱的,上得厅堂,还要下得厨房,至少在遇到李素素之前,我的女友都是这种类型。

李素素的出现是个意外,而喜欢上一个这个连“大鸟依人”都有点牵强的高个女人更是个意外,但却是个无怨无悔且令我感到心动不已的意外。

因为李素素不能说话的缘故,我彻底变成了一个不喝酒也废话一堆的话唠。每次我滔滔不绝地吹完牛以后去看李素素,都会发现她在认认真真地听我说,时不时还会点点头附议。我不自觉地越说越多,停不下来,直到我最后无话可说,无牛可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才会不好意思地摸摸嘴角停下来。

然后,我看见她笑了。随着她的笑,我的心也飞了起来。

我大概真的是疯了。

好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琢磨我该怎么跟她表白,怎么表白会打动她,给她惊喜。但由于那段时间我周围的事情比较多,不小心就耽搁了下来。

不久,相桀说他男老婆沈君晰的朋友的妹妹要结婚了,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他老婆的朋友的妹妹是谁。

酒席上,我看见了那个两三个月以前在相桀喜酒上见过那个男人,历肃。这天结婚的,是历肃的妹妹,历莉。我也见过的,在相桀的喜酒上,只不过我那时以为这俩人是一对夫妇,毕竟他俩没那么相像却举动挺亲密。

历肃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很严肃的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镜,身着正统的高订西装,不苟言笑,长得倒是不错,只不过周身的气质实在太官场老套,跟我不是一路人,我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这是他妹妹和妹夫的喜宴,但他却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闷头喝酒,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隐情八卦的样子。后来据说他还提前离席了,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想,不过我没兴趣猜,就只是随意跟着八卦了两句他的身份背景就没再管了。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历肃,短短一面,我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后边有一段时间,我出差去参加一个时装展销会,顺便去看了一些厂子,准备跟小鱼一起搞个投资项目。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月,期间,我和李素素的联系一直没断过。

每天早上起床,我就能看到李素素给我发来的“早安”短信。我早上一向赖床,起不来,所以也一直没给李素素发过“早安”,这让我觉得有点惭愧。于我白天的时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给她发几句话“示爱”。

本来觉得我是不是会打扰到她,可她每次都是秒回,我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第三次见到历肃,是在出差回城的飞机上,他和我同在头等舱,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我跟他随便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了,累得要死,哪里来的精神跟个不熟的人唠嗑。

我的心还挂在李素素身上。她说今天会来接机的,所以在飞机上我抓紧每一秒休息,准备下了飞机好好跟李素素去吃个饭,约个会。

刚下飞机,我就打开了手机,准备给李素素去个电话,却在开机的时候收到了她的短信,上边说她突然有事,不能来接机了。我回复过去问她“怎么了”,但那边始终没有回复。我只好失落地拖着行李自己回了家。

之后好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李素素,她说她有事出国了,一时半会儿不在国内。

因为这个,我那一段时间都有点没精打采的。小鱼不知道怎么突然跑来旁击侧敲,问我跟李素素进展怎么样了,我当然告诉他我们非常好,进展喜人。

我注意到我说了这话以后,小鱼的表情有点纠结。我觉得奇怪,便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小鱼说“哥,你还是长点心吧,你不觉得,那个李素素有点奇怪吗”

我莫名其妙“哪里奇怪了”我想了想有点生气,说“你不会是看人家不能说话,歧视人残疾吧人家除了不能说话哪哪儿都好,我就喜欢她怎么了。”

小鱼被我噎得停了一下,但还是说“但是花哥,你对她,了解有多少呢”

了解有多少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

我知道李素素是化妆师,知道她家住在城东郊区的一个面积很大的小区里,知道她在网上开了化妆品网店,知道她毕业于著名的ch大学,学的产品设计。我知道她喜欢吃清淡素食,不喜甜食,喜欢暗色调纯色服饰。我还知道她怕冷,且因为做过手术,脖子不能受寒,所以总是穿着高领服装,围着围巾或者丝巾

“那你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况吗”小鱼问。

我皱了皱眉,说“家庭背景怎么了,重要吗”

小鱼说“怎么不重要了,谈恋爱不需要了解这个吗”

“我也没告诉她我家里的事,她不告诉我也正常。”我说。

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确实有点好奇,她是成长在怎样一个家庭,她有兄弟姐妹吗,她的父母怎么样,是不是个子都挺高,不然李素素怎么能长成这个身材。

等李素素回国,我再问问她吧,毕竟我是真的挺想跟她在一起的。

我们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络。长时间的分离,让我越来越想念她,我之前出差半月,她这回又出国一个多月,加起来我们快两个月没见面了。即便天天发短信聊天,也不能满足我对她越来越重的思念。

我好几次想跟她视频,但是都被她拒绝了,说工作中,不太方便。等她方便的时候,我再发起视频聊天,她又说她太累了,要睡觉。

隐隐地,我有点不详的预感。

李素素,不会在国外喜欢上别的人了吧

因为突然感到李素素的冷淡,生日前几天,我忍不住跟她“撒娇”了,特意给她预告了我的生日,让她早点回来。果不其然,李素素屈服在了我的“撒娇”之下,说会按我的生日回来,并带给我礼物。

我高兴地给李素素发了一长串玫瑰花表情过去。

我发现李素素“吃软不吃硬”是我俩有一次去河边散步的时候。我趁着夜色想亲她,但却被她拒绝了,于是我假装作出一副有点尴尬、委委屈屈的样子,放开了她,没有再动作。不一会儿,我就接到了李素素主动献来的吻,她像女王一样,抬起我的头,然后亲吻了我。

那以后我就知道,李素素其实就是个面冷心软的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我喜欢李素素,使一点手段去抓她的心我不觉得有什么错,也没什么可耻的。谁强谁弱有什么重要的,只要能让她喜欢我,我无所谓。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低到尘埃里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我难得文艺地想。

生日的前一夜,我约好跟李素素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宾馆内见面。我开了总统套房,并且布置了一房间的玫瑰花还有可爱的玩偶等待她,我打算今晚跟她表白。

但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直到她说的那班飞机里的人都走完了,我也没见到她。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接。

最后,我心凉凉地回了宾馆,在回房的路上,我迎面碰到了历肃。

他好像是从我的房间的方向过来的,脸色不太好,很疲惫的样子,我以为他也是刚出差回来,于是上前打了招呼。毕竟在一桌敬过酒,算是认识,不招呼也不行。

谁料他却只是跟我敷衍地点点头,眼神都没对上便一言不发地加快脚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莫名受到他的冷遇,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我也没多想,进了我的房间。看着一屋子玫瑰花,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毕竟布置了半天,谁知道李素素说话不算话。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我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又冒出了这个念头,心里有点丧气,第一次想认认真真跟女人表白,却被对方放了鸽子,似乎从种种迹象来看,对方还有甩掉我的念头。

我叹了口气,有点难过。把摆在地上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捡起来,准备放到另一个房间,不然香气逼人,我是睡不了觉了。当我最后把床上那两朵玫瑰花拿起来时,我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只是一秒,我就扔掉玫瑰,拿起了盒子打开了它。

里边是一只戒指。

肯定是李素素送我的我高兴极了,连忙坐到床上,拿起一个戒指就往我手上套,无名指刚刚好

我嘿嘿嘿地傻笑起来,觉得素素肯定是在屋里躲着呢,于是又是喊又是找地,翻箱倒柜地寻了半天。

没人。

我又打了她的手机。

依旧没人。

好吧,她可能想给我个惊喜。

我有些郁闷地躺回床上,拿起那个戒指盒看了看,心里又高兴了点,傻笑着研究起来。我翻来翻去看,盒子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我想了想电视剧里的一些狗血梗,里边的男主角都会在戒指盒里做点文章,写点什么感人的东西,一下子让女主感动地忍不住痛哭流涕,答应了对方的求婚之类的。

于是我也效仿狗血电视剧桥段,把戒指盒里的海绵抓起来,期待能看到让我感动到痛哭流涕的东西。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另一个戒指,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纸条。

这李素素,还真会玩浪漫。她是不是想玩欲扬先抑这一招,先让我don到谷底,再跃到巅峰。

我拿起戒指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手上的这个,竟然一模一样。说是情侣戒指吧,但这明明是男款不过倒确实是李素素手指的粗细,是她的戒指。

我满心疑惑地拿起纸条,打开看,是李素素的字迹。

“祝你生日快乐,历肃。”

额,今天这快乐得有点七上八下。

不过历肃

跟历肃有什么关系

我想起刚刚在外面与历肃的碰面,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脑子里无比地混乱。

这是什么意思戒指是历肃送的不可能啊,这明明是李素素的笔迹。

历肃李素素

两个人的面容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同样的字迹,谐音的名字,身高,身材

手里的盒子一下子掉到了床上,然后滚到了地上。

我冷静了好几秒,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相当荒谬的猜测。我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跳下床,鞋也没穿,拉开门准备去追历肃,但在拉开门的瞬间,我停下了。

找到历肃干什么呢

路过的服务员看我这幅样子,大概吓到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她服务的,我连勉强的笑容都做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便关了门。

我从地上捡起戒指盒,将手上的戒指脱下来,又把另一枚戒指也拿过来,仔细比对了一番。我看一会儿戒指,又看了一会儿纸条,脑子里一片混沌。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收好戒指盒,从宾馆出来开车去了小鱼家里。

“你知道些什么”他一开门,我就问他。

“什么”小鱼糊里糊涂地揉着眼睛问。

“历肃和李素素。”

小鱼揉眼睛的手顿住了,缓缓放下,他说“你真是个瞎子。”

小鱼告诉我,李素素就是历肃这件事,两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参加历肃的妹妹,历莉的婚礼的时候就发现了。

历莉的婚礼是在她家东城的别墅里举行的,因为到场的都是些亲朋好友,所以也没那么多约束。婚礼开场前,他和女朋友到别墅后边,正压着女朋友玩亲亲的时候,不小心都过窗帘缝隙看到了历肃。

而那时候,历肃正在对着化妆台,专注地涂着口红。他的神情是那样地痴迷,明明应该是个西装革履、浑身冷硬、淡漠端正的男人,此时却对着镜子,一点点地用小指摸着下嘴唇,然后左看看右照照,最后抿着嘴笑了。

简直简直就是个变态。

当场他就懵了,因为怕被发现,连忙拉着还准备跟他嬉闹的女朋友离开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他开始逐渐注意起历肃,想象着他如果化了女妆会是怎么样。不想不知道,一想把他自己都吓得腿软。

他在人群混乱的时候偷偷给历肃拍了张正脸照,然后婚宴散后,回了家,他下了几个美图软件,一点一点地给历肃的照片上妆。上好妆后,他哑口无言地看着照片,手有些发抖。

因为照片上这个人,已经从历肃变成了酒吧常客,李素素。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小鱼手里乱捏着一团卫生纸,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啊,他怎么开口。

我这么厌恶同性恋,他是知道的。这会儿告诉我,我喜欢了快半年的女人,让我难得动了真心、准备稳定下来的女人,是个男人

别说他,连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问他。

真希望他告诉我,没有证据,那么我肯定果断地推翻我心里荒唐的怀疑。

“有。”他拿出偷拍的李素素的照片,还有历肃的照片,说“你看好。”然后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历肃的照片化了妆。

我敢说,这会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

用愤怒已经无法表达我的内心了。回到家后,我删了李素素的手机号,扔了所有为李素素精心准备的小礼物,烧了所有的照片,以及我们出去玩买的纪念品,然后独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咒骂了一整天。

我骂历肃是个狗日的畜生,连畜生也不如,是个该被人千万遍的变态,他出门就该被车撞死,喝口水都该呛死,活着都是浪费了氧气,早日去见阎王才是正道。

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好长一段时间,我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时时刻刻脑子里心里都被怒气和怨恨包裹着,想怒吼,想大叫,想毁灭一切。

我甚至打印了一摞历肃的女装照片,在上面挨个儿标上变态的字样,准备贴到市政府门口去。

我提着打印出来的文件袋在市政府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来了好几拨人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历主任在吗”

“在,您有预约吗”

感谢了那位引我上楼的姑娘后,我来到了历肃的办公室门口。

我知道历肃就在里面,李素素也在里面。

嗓子里仿佛哽着什么,脚步沉重极了,我连手也抬不起来,敲门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