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http://xamhyy.cn/b>
字:
关灯 护眼

14、第 14 章

田翠莲心里一慌,在屋子里呼啦呼啦地翻了一通,哪里还有钱的影子啊!

她心里突突突地跳,出来冲站在院子里等着拿钱的许老头喊:“我的钱,我的钱是不是你拿了怎么不见了!”

许老头一拍巴掌:“我拿你的钱做什么!”

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小孩子,还有三个儿媳妇都停下手里的事情,齐刷刷地看向田翠莲。

即将吃到香喷喷骨头汤的喜悦瞬间消失了,大家都有些害怕地看向田翠莲。

田翠莲一个个看过去:“我的钱就放在屋里的席子底下,我这屋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们随意进来!现在钱没了,你们谁拿的说!”

这钱是许家的全部指望,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些积蓄,一下子丢了,田翠莲心里仿佛在滴血。

一大家子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彩云赶紧撇清:“娘,我从来没有进过您的屋子,我也跟孩子们都说过,不能进奶奶的屋子,绝对不是大房的人干的。”

孙玉兰也立即保证二房的人也不会拿钱。

林霞声音虽然柔和,但也肯定地说:“娘,三房的人也不会拿的,我一向教孩子们要手脚干净,不能要不该要的东西。”

那到底是谁拿的

田翠莲脸色阴沉,许老头气得跺脚:“这节骨眼,正需要钱呢!唉!我去别家借一点!”

许老头一走,田翠莲脸色更难看,王彩云赶紧提议:“不如各房去搜吧!这样也能自证清白!”

那现在也只能搜了,几个人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去搜,大房因为王彩云东西放得好,什么都没有搜到,二房里搜出来孙玉兰偷偷存的十来个鸡蛋,田翠莲黑着脸没收了。

三房最为清贫,屋子里一应摆设,生活用品都不如大房二房,田翠莲一边搜,一边心里有些愧疚,这些年是对不起三房,不比不知道,这一比差距太明显了。

三个屋子都没有搜到自己的钱,田翠莲便把几个小孩子一起叫来,把孩子们的身上也都搜了一遍,三个儿媳也都互相搜身。

田翠莲越想越气:“我就不信这钱能飞到天上去!”

大房的卫龙忽然说:“奶奶,甜杏妹妹身上还没搜呢!”

田翠莲眯起眼睛,望向了甜杏。

林霞抱着甜杏,眼神平静:“娘,甜杏这么小,又怎么会偷拿东西要是搜她的身子也就是怀疑我了。”

王彩云假笑:“三弟妹,大家的身子都搜了,也不是说怀疑谁啊,就是搜一搜安心些,你也没有理由不让搜,是不是啊”

看着王彩云幸灾乐祸的眼神,林霞心里呵呵一笑。

“好,那搜吧。”林霞把甜杏递给田翠莲。

许珍珠站在田翠莲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心里紧张地直跳。

然而,甜杏身上什么都没有,田翠莲一颗心莫名地掉回肚子里,林霞又开口了:“不如咱们把鞋子也都脱了搜一搜吧,好些人都喜欢在鞋底里藏钱呢。”

她为了作证,首先脱了鞋子,王彩云跟孙玉兰自然也赶紧脱鞋子,这一脱不要紧,王彩云看着自己鞋底里的东西,张口结舌地说道:“这,这,我没拿钱!钱怎么会在我这里!”

加一起大约十块钱的票子,整整齐齐地在王彩云的鞋底里装着。

田翠莲上去把钱捡起来掸了掸:“扯你娘的蛋!你没拿钱,钱怎么会在你鞋底里藏着!”

王彩云真没有拿钱,不住地解释,田翠莲却好好地让她见识了一番山路十八弯式骂人方法,直骂得王彩云说不出话,红着眼在那憋着眼泪。

许珍珠在旁边一声不吭,林霞悄悄地看过去,更觉得这个小丫头不可小觑了。

她今儿上茅房的空挡,就瞧见许珍珠偷偷摸摸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往甜杏衣服里塞什么东西,林霞装没看见,等许珍珠一走,她赶紧回去翻出来一看,差不多就懂了许珍珠的计划。

林霞干脆将计就计,趁许珍珠出去帮田翠莲编草垫子的空儿把钱塞到了王彩云的鞋子里。

她知道王彩云出去洗衣服鞋子会湿,回来就喜欢换干净的鞋子穿,薄薄的票子放到鞋垫底下,根本感觉不到。

许珍珠年纪这么小,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肯定是王彩云教的,林霞将计就计让她们自食恶果。

谁知道王彩云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反倒是许珍珠一脸镇定,像没发生过。

察觉到林霞看自己,许珍珠跟她对望一样,赶紧心虚地扭过头去。

林霞轻轻地开口:“大嫂,你没拿钱,但是这钱却在你鞋子里,或许是小孩子喜欢玩所以才拿错了的吧”

王彩云被这么一提醒,立即反应过来了,看向许珍珠:“是不是你你最近跟你奶奶走得近,是不是你拿的你往我鞋子里放干什么”

因为近来田翠莲很疼许珍珠,赶紧拦住了,咬死了是王彩云拿的,还不许王彩云再诬赖小孩子。

然而王彩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她趁人不注意,把许珍珠拉回屋子里,狠狠地拧她大腿根的肉:“是不是你拿的你这贱皮子!你拿你奶奶的钱诬陷我干什么”

许珍珠疼得直吸气,最终只能求饶:“娘,我是想帮你!可是三婶,三婶把钱放你鞋子里……”

她没有料到那个又软又怂的三婶还有这样聪明的时候,竟然反击了一回!

王彩云冷静下来:“林霞也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王彩云不敢再做什么了,好一段时间她都夹着尾巴做人。

在王彩云的逼迫下,许珍珠去承认了是自己不小心拿了田翠莲的钱,田翠莲半信半疑,但到底对大房有了些成见。

没几天,田翠莲发现自己的腰又疼了起来,尤其是躺下的一瞬间,疼得有些受不住。

许老头吧嗒吧嗒地抽旱烟:“你不会是又做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