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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他的错!

我嘴上跟织田作说着不生气, 实际根据系统的评价, 我从头发丝到后脚跟都写满了对太宰治的愤怒, 不管是脸色还是表情就没有一点没生气的。

织田作肯定也是看出来了我脾气大着正在气头上呢,这个好脾气的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即又问我“饿吗”

我被太宰治挑起来的杀意升到一半就被织田作给堵了回去,我噎了一下, 想了想很诚实的回答他“不饿, 但是不排斥吃点东西。”

“嗯。”他放松了眉眼,露出了笑意“想吃甜的, 对吧。”

我跟着织田作去了离这附近最近的商店街, 在他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一家我喜欢的团子店。吃东西果然是用来平息愤怒的最好方法,刚喝下一口老板娘端上来的茶水,没等开始吃呢, 我就在糯米团子甜甜的味道里消气了。

织田作一边看着我喝茶, 一边把刚端上来的三色丸子贴心的放到了我的手边。

“惊鸟。”

“唔”

我咬着三色丸子的竹签尖端, 抬头看向织田作。他捧着茶杯,食指在略显粗糙的瓷杯边缘摩挲几下,思索了片刻道“方便说一说为什么会生气吗”

竹签被我咬得“咯嘣”一声响。

“可能对别人来说,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我吐掉被咬断的签子,慢吞吞的一口咬下最顶端的糯米团子, 这才回答道“但对我来说, 太宰治真的太过分了,那个混蛋居然把我当傻子耍。”

“我受首领命令,假扮成太宰先生着急忙慌的带着人去救他。在私牢里发现他的时候, 他眼睛上绑着绷带。吓得我以为是自己来晚了,他被人挖了双眼。结果太宰先生居然扯掉绷带跟我说他视力好着呢,我要是再晚点他就自己出去了。”

一串团子几口就被我吃了个精光,我把吃剩下的竹签拿在手里来回比划着来瞄准我假想之中太宰治的笑脸,就像是掷千本一样,我把断了半截的签子精准的投进了离我们这桌最远的垃圾桶里“一瞬间感觉认真的和他道了歉,并且为来得太晚而愧疚的自己是个智障。就这,芥川还嫌弃我不识抬举。要我说,我没当场拿衣服捂死他,再回去和首领汇报救援不及就已经是我脾气好了。”

我又拿起第二串团子,边说边瞥了桌子对面这位太宰先生的好朋友一眼“你说他是不是特别讨人厌。”

织田作沉吟道“这的确是太宰的错。”

“本来就是他的错”我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他都不跟我道歉,也不说自己错在哪了要不是他说不准突然什么时候冒出来刷一下存在感,谁会这会儿跑出来闲逛啊,我工作还没做完呢,晚上回去又要被芥川吵了”

我正说着太宰治指不定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刷一波存在感,就听到口袋里传来了电子音机械而单调的“滴滴滴”的声音。

我一愣,下意识问系统“你响了”

“不怎么可能啊,你才响了呢。”

就在我试图和系统争辩到底是谁在响的时候,织田作提醒我“惊鸟,你的手机响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口袋里还揣着一个太宰治之前和我的工资一起塞过来的,可以当做超远距离无线电来使用的手机。这玩意拿到我手里之后,我就没用过,要不是银每天会帮我充好电放回衣服口袋中,恐怕也就跟太宰治给的领带是一个下场早就不知道被我团起来塞在衣柜哪里了。

我在急促的电子音中忙乱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在系统和织田作双方面的指导下,才总算是按下接听键接起了通讯。

下一秒,手机中响起了一道在这个时间我绝对,绝对不想听见的声音。

“呀,惊鸟。没想到你居然接电话了。”太宰治透过电波而显得有些失真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中传入我的耳朵,他含着笑意道“你还在生气”

他一句话没说完,我无师自通的直接挂断了这个我压根不会用的手机。

挂断了联络,我抬起头和织田作对视了一眼。手机的提示音又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织田作顿了顿“是太宰打来的”

费了半天的力气,我才把阴沉着的表情尽量调整成了一脸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模样,我咬着牙硬挤出自己的声音“不知道,可能这玩意坏了吧,我这就把它砸掉。”

织田作揉了揉自己暗红色的头发,他叹了口气道“不如让我来接”

凭什么啊。

太宰治那个混蛋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朋友,我都没有。

系统“你的朋友只会给你穿心一刀。”

我“你闭嘴,那个不是我的朋友。”

织田作拿过手机,反正没像我一样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按哪里,很轻松的就把太宰治打来的电话给接了起来。这玩意毕竟比无线电高科技多了,忍者的耳力这么好居然都只能偷听到手机另一端细微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太宰治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能根据织田作的回答来判断那两个人的对话。

“嗯,惊鸟和我在一起。”织田作回答道,过了好半天,他看了我一眼又面露无奈“看起来是在生气呢。”

手机里传出细微的笑声,要不是织田作还看着我,我现在就冲回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去完成那件我没来得及在私牢里干的事,森先生给的那件大衣我可还留着呢。

不知道太宰治又对织田作说了什么,沉默半晌,名义上还是太宰治朋友的男人对着手机认真的回答“这次是你的错,太宰。你该向惊鸟道歉。”

然后手机另一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织田作才挂断联络把手机还给了我。

我叼着嘴里的食物,期待的等着他说出什么类似于“太宰治真是太过分了”以及“都是太宰治的错,我也要跟他绝交”这样的话,结果他却只是单纯的把手机还给了我“别生气了,惊鸟。”

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我把手机随手塞回口袋里,吐掉嘴里的竹签撇撇嘴巴有些失望道“什么呀,我又没和你生气。”

“我是说关于太宰的事。”

织田作想了想,又道“一味地对他生气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和太宰说清楚,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哈”

我以为织田作是在和我开玩笑,但转念一想,织田作并不是那种会没事逗我玩的类型。更何况,他那一脸平静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是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