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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敢碰他?!

司筝声音飙高:“当然不是!”她怕别人听到,勉力压低声音,“你以为你被公主看中了,还能肖想别的女人我就是过来监控你,免得你做糊涂事的!”

薛蔺呵呵冷笑:“注意你的身份。小心惹恼了主子我,把你卖到楼子里去。”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原来她没想给他塞女人。

他忍不住稍稍脑补了一下,这个司筝向来喜欢自作主张,但显而易见在忠诚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公主会把她派过来,会不会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萧i真的……

他耳尖微微红了,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书房的门。

谁料书房里面竟站着个金光闪闪,手持陌刀的金人!唬得他倒跳一步,蹦出房门。

旁边司筝忍不住捂嘴偷笑。

薛蔺这才看清,哪里有什么金人分明就是一套完整的明光铠。这套铁甲大约是将帅使用的,甲上不知用了什么技术,看上去颇似镀金。而明光铠为惑敌故,全身甲片与胸前、背后金属圆护都打磨得极为光滑,光可鉴人。阳光照射上去,立时会反射强光。

难怪他刚刚会看错。

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对明光铠不感兴趣的。它乃唐十三铠之首,光制作时间就需要192天至265天。听说它的修理,都需要41名工人。放在现代,那绝对是博物馆里都少见的宝贝!

他忍不住快步走到它身边,绕圈细细欣赏起来。这纯手工制的铠甲有着繁复工艺,打扎、穿孔、错穴、错棱、精磨得十分精细,有种精细到可怕,让人看后觉得头皮发麻的美感。每一块甲片都跟镜面一样,可以照出清晰人影。

如果硬要形容它的美,他觉得唯有黄金圣斗士的黄金圣衣可以媲美……

除了这副铠甲外,多宝阁上也多了几样东西。有观赏用迷你赭色绞胎瓷枕,有金镶鸾鸟绶带纹铜镜、金质牛首杯、尺余银胎七层塔、银镏金镶红珊瑚熏香炉等。

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东西全都是那天在宫里,萧i让他砸,他没舍得砸,但送给他使用又有逾制之嫌的工艺品。她重新制作了一模一样,惟独在工艺上不一样,即使世家贵族使用也无妨的工艺品。

这份心思太过体贴、走心,反倒把礼物的贵重给挤到了次要位置。薛蔺本来不太高兴萧i擅作主张,把司筝这么跳脱的人塞到他这边来,但这会儿也被这份心意给熨帖到了,情绪一下子平了下去。

他想到司筝说的鸿雁传书,忽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很快,司筝就开始给他“立规矩”了……

他让她研个墨,自己拿着毛笔凑过去蘸墨时,笔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了。她冷冷地看着手背上的墨渍,突然退后两步,跪到地上使劲拍打染墨的那只手背,嘴里还恨恨念道:“叫你玷污郎君毛笔的清白!叫你玷污!郎君是公主的,他的毛笔也要为公主守贞。你竟敢夺走它的完璧之身!”

薛蔺拿着那只已非完璧的毛笔,默然不语。

他知道她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要他勿近女色,离其他女人远一点。他本就不喜欢这个时代混乱的男女关系,倒也从善如流。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

晚上,长林给他兑好洗澡水,要如常一般替他搓背时,司筝过来了。

她隔着屏风,叫长林出去一下。

哪知长林一出去,她一把就拎着他的衣领将人扔出门外。自己也赶紧退出门,再把房门关好,还不忘体贴地对坐在浴桶里没反应过来的薛蔺道:“郎君,长林意图对你不轨,我已经帮你处置过他了。你在里面慢慢洗啊,不着急。”

薛蔺气得大骂:“你把他扔出去了,谁给我搓背!你吗!”

司筝沉默了片刻,突然哒哒地跑远了。但很快她又回来了,嚷嚷了一声:“我给郎君拿了把毛刷过来。你今天将就用着,我明天去买把更合用的软毛刷回来。”说着就把房门开了,远远地给他丢进屏风内。

薛蔺接住一看,特么是给马刷毛的硬直毛刷!他把毛刷一砸,怒道:“你这是要给我刷掉一层皮吗!”

他洗完澡,一晚上心情都不好。偏偏司筝还一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郎君今天还没给公主写信呢。”

写信他呵呵冷笑,我只恨打不过你,还乖乖写信

正要拂袖而去,忽又改了主意,端端正正地提笔坐了下来。

司筝大喜,赶紧替他研墨。他却只斜睨着她,说了个“滚”。

为了求得书信,她乖乖滚了。不片刻,果然从他那里拿到一封封死的信。

司筝如获至宝般越墙而去。

一柱香后。

萧i惊讶地看着司筝双手奉上的书信,蹙着眉不高兴地问:“谁让你擅离职守的”

眼底却泛出压不住的惊喜来。

司筝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婢子自知犯错,请公主责罚。”

萧i撕开信封,取出信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多谢公主美意,这个通房我笑纳了。”

一股邪火腾地升起,萧i“啪”地一声把信纸摔到司筝脸上:“你敢碰他!”

她眼里有若实质的暗红戾火,几乎烧得司筝皮肤发烫,吓得她赶紧抖着手把信纸展开来看。

一看之下,她差点没吓疯。薛郎君,你害我!

为自保故,她狠了狠心,忠心直谏:“公主,薛郎君这是在自暴自弃啊!”

萧i怒极反笑:“我送他这么多大礼,他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司筝大声道:“他恨您不爱重他,对他全是虚情假意。如今连做戏都懒得做,竟往他身边塞女人!他心如死灰,决定日日流连花丛,若不幸染病而亡,他说全都怪您当初骗他感情!”

萧i气得把桌子都给掀了。

司筝逃过一劫,刚想退下,萧i突然道:“站住!”

司筝心里咯噔,萧i审视地望着她:“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话。”

司筝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叹息:“公主,您实在是不了解男人。男人表面上再怎么清高自傲,遇到了喜欢的人,都会变成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他以为您塞女人过去,是看出他的心思,不耐烦应付他了。能不伤心吗”

萧i浑身一滞,竟认可了这个说法:“原来如此。”长叹一声,“我都忘了,他也是有需要的。”

“也罢,我就去见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