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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伯父伯母,改天我再上门拜访二位。”

郁夫人笑眯眯道:“行,你过来就给我打个电话。”

虞洋笑着点头,最后目光停留在郁朵身上,意味深长,情深意切,足足看了有秒,这才离开。

“怎么样看上谁了”人全走完,郁夫人迫不及待问她。

郁朵暗自翻了个白眼,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看上谁了”

郁夫人凝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真把妈妈前两天和你说的事抛到脑后了今天来的这些年轻人,妈妈之前都给过你照片和介绍的,我可是说得数一数二,而且相貌你都亲眼看见了,个个都帅气,就没有看上的”

郁朵语气无奈,“妈,我暂时不考虑这些,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我是你妈,我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你难道还真想就这么抱着傅司年的遗照过一辈子”

“那也不是一晚上就能决定的!”

“虞洋你难道没感觉”郁夫人狐疑,“不可能啊我记得你们两当初好得……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妈妈看人准,这个虞洋是个能干大事的,而且,妈妈看得出来,虞洋对你,还有点意思。”

有意思

那可完了。

她只想静静欣赏帅哥,可没想和帅哥修成正果。

“我和他都过去了,不可能的。”

郁夫人不死心,“和他没感觉,其他人呢”

“妈,您难道真没看出来,那些人为什么会参加这个宴会,为什么对我示好还不是因为我继承了傅司年的遗产”对于长得帅的人,郁朵不想用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揣测,可s城里家世好,长得漂亮的名媛多得是,那些人眼光不放在其他名媛身上,放在她身上为了什么

因为爱吗

笑话。

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除了身上有百亿的遗产,还有什么

虽然她长得漂亮,但这份漂亮并非独树一帜,向她示好,就是为了百亿遗产而已。

帅哥可以欣赏,但智商不能丢。

“遗产怎么了遗产也是你的一大优势,到时候你改嫁,做个婚前财产公正,是你的还是你的,谁都拿不走。”郁夫人叹了口气,“妈妈就希望你能早点从傅司年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侧的傅司年冷笑,他怎么就成了郁朵的阴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年他虐待郁朵了。

“妈,你别这么说傅司年,他也帮了爸不少忙。”

“是,我是承认他帮了你爸不少忙,我感激他行了吧可是你是我女儿,要我看着你就这样为傅司年守寡,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郁朵知道这事不能和她多说,再说下去没完没了,“好了妈,这件事先不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你这孩子……”

在郁夫人的唠叨声中,郁朵坐车离开。

路上,郁朵的微信被请求加好友的消息给淹没,点开一看,备注上的名字都是刚才在宴会上认识的青年才俊。

有苏阳赵琛顾明哲等人。

这么多帅哥加她,不加白不白加。

郁朵全数点了通过,打招呼的信息登时络绎不绝,甚至还有约下次单独见面的。

郁朵一一回复,暂时拒绝了,毕竟来日方长,不急。

回复完,郁朵握着手机感叹。

怎么有种群撒网的感觉

看起来好渣啊。

不对……我和这些男人不同,我是纯粹的欣赏美而已,我就没想过得到他们,不像他们,觊觎而且想得到我的遗产。

说起来,他们得不到我的遗产,我也得不到他们的人。

谁都没有损失。

公平!

渣什么

不渣!

回到别墅将近十二点,没惊动连姨,悄悄上楼,反锁房门后将脚上的鞋给踢了,边走边将脖子上的项链和耳垂上的耳环取下,随手扔在化妆台上,又将身上的礼服脱下,全身近裸站在镜子前。

前凸后翘,腰上一点赘肉也没有。

郁朵欣赏着,不由得赞叹道:“身材真好!”

这可是她这三年来勤加锻炼以及克制食欲的结果。

虽说是为了傅司年,可郁朵也很满意这个结果。

卸完妆后,郁朵敷上面膜,舒舒服服跨进浴缸内泡澡,身体的酸痛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泡在浴缸内郁朵昏昏欲睡,眼皮渐渐下阖,眼看着就要睡过去。

砰――

房间内传来一声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郁朵瞬间被惊醒,她试着朝外喊道:“连姨是你吗”

但没有连姨回应她。

是自己听错了

水有些凉了,泡得有点冷,郁朵索性从浴缸内起身,站在淋浴下快速冲澡。

砰――

房间内又一个声音传来。

郁朵手一颤,将淋浴关上全神贯注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但接下来的五分钟,房间内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不慌是假的。

自傅司年的葬礼举办后,郁朵就觉得这别墅怪怪的,老是听到些动静就不提了,这天气也没怎么转凉,可她就是时不时的感受到一股凉意,冻得她一个哆嗦。

这些种种,联想起来还真让人}得慌。

不会真是傅司年回来了吧

郁朵心下一惊。

如果真是傅司年回来了,那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傅司年还不生吞活剥了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毫无科学依据的事,作为新时代新青年,她不能这么迷信!

想到这,郁朵快速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垫着脚,悄悄往浴室门口走去,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没有动静。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悄悄将浴室的门打开,缓缓朝房间里探出个头来。

不敢看,郁朵就半眯着,在环视房间时一点一点打开,直到整个房间扫视过来,才发现是一扇窗户没关,风把窗帘吹得扬起,还将书架上的一本书给吹倒了。

想必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书吹倒时发出来的。

郁朵松了口气,坦然走出浴室。

心底发笑自己真是真是想多了,现代社会,哪来的鬼

她将窗户关上,打了个哈欠,准备关灯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亮着灯睡觉。

这三年里,郁朵还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一沾枕头,睡意袭来,不消得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郁朵睡得并不好,也许是头顶灯光太亮,也许是今晚太过疲惫,半睡半醒间有了些意识。

不过这意识并不太清醒,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得,想说话也说不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全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脸上写满了难受的情绪。

但很快,这股不适感倏然消失,身上压着她的东西似乎就此离开,那种想动却动不了,想说话却说不出的恐惧感尽数消失,郁朵眉心舒展,安然睡了过去。

房间内的灯啪嗒一下关了。

整个房间陷入绝对的安静。

“嗯――”

沉重的呼吸里带出一声压抑已久的低喘,随后便是接二连三娇软的泣声,模糊的音调里依稀能听出几个求饶的字眼。

落地窗不知何时又开了。

风从外灌入,吹得窗帘高高扬起。

月光从窗外洒进,又悄悄躲进乌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