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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章启用韩信

“韩王信, 他还没资格和淮阴侯比。”看看听到刘元对韩信的肯定, 吕雉也意识到确实不可比。

“一个连打都不敢与匈奴正面迎击的人, 一个将项羽打得落花留水的人,匈奴与项羽, 除了我们的战一马不及于匈奴, 多年几经战乱也没办法与之正面对敌。可是当年对战项羽时, 同样也是敌强我弱,最后韩信帮刘氏得了天下。匈奴,只要淮阴侯有心, 他就可以平定。”

于韩信极高的的评价, 刘盈甚是认可,“不错, 今之天下要说大汉里会打仗的人,阿姐是一个, 淮阴侯也是帅才。”

“陛下是同意的”吕雉听出来刘盈的意思, 而且似乎事情还是刘盈挑起的,刘盈道“是我去说动淮阴侯的。”

刘盈上一次去见了韩信,和韩信说的话他不怕叫吕雉和刘元知道。

啊,张良也不怕

“陛下能说动淮阴侯甚是叫我意外。”要知道刘元也曾劝过韩信, 可是韩信一直没有答应, 以至于刘元还在想现在她不能去打仗,要怎么样才可以让韩信去对付匈奴。

虽说匈奴叫刘元几次重创,元气大伤,不代表匈奴人从前就会安份, 恰恰相反,他们或许会因为死去的人太多,而且因为日子过得不好而想要再一次扑击,这一次更会闹得你死我活。

吕雉看着两个孩子都同意此事,不禁看向张良,“留侯之意”

张良轻声道“淮阴侯确实是帅才,而且是一等一的帅才。匈奴眼下诸将中无一人能比得上他,由他代殿下统领容军镇守边境,就算匈奴来犯亦无忧。”

韩信的本事张良也晓得,那样的人为萧何所识,最后也证明了这一个人确实厉害,张良道“若想再破匈奴,非淮阴侯与殿下如此将帅之才不可。”

吕雉无可反驳,事实确实如此,匈奴之患非是一朝一夕,如要想要匈奴再也不可能为患大汉,只怕穷尽他们一生都未必能做到。

用有用的人,至少护着大汉相对的安宁,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哪怕这份安宁只是暂时的,一时也有一时的好。

“大汉还不够强大。”吕雉轻声地叹息。

刘元道“是啊,不够强大,还得给大汉一些时间,给百姓一些时间,让他们都能缓过来才行。哪怕不能让他们马上过上好日子,至少也应该保证让他们过好现在的日子。”

吕雉认同的,刘盈和张良同样点了点头,最后刘盈道“让淮阴侯去,眼下还有阿姐在,若是他生了叛意,有阿姐在的一天,他也休想带着容军为乱大汉。”

想的与刘元一样,张良更确定了,刘盈跟着刘元身边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学到刘元的本事,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学到了,他却还是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那比不会更叫人没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刘盈拍定,吕雉和刘元都没意见,能有什么意见,刘元本来就是进来提议这件事的人,而吕雉见着刘盈同意,刘元同意,哪怕是张良都同意,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此事一说出去,朝中立刻炸了

“陛下,以淮阴侯作镇守匈奴不妥。”曹参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萧何临死前也见过他,与他叮嘱过一些话的,韩信有本事不假,可是韩信这个人太不好掌控,了,稍有不慎会为大汉带来灭顶之灾。

“此事由始元长公主提出,北境诸事自父皇在时就说了交给始元长公主决定,到了朕这里更是。大汉朝之中,你们还能找出一个比淮阴侯更善领兵的人来,朕也可以让他往北境去领军镇守。”刘盈朝着下面的人问起。

像韩信那样的人天下出一个就已经很难得了,还想要多几个怎么可能。

“陛下,此事需得慎重。”曹参提醒刘盈。

刘盈答道“朕明白你们想说什么,可是朕更想说的是,淮阴侯的本事你们都清楚,早些年淮阴侯伤了脑子,没能为国出力,今即痊愈,思报国家天下,朕为何不能用之”

曹参被问得能如实回答吗说韩信这样的人不好掌控,一不小心北境叫韩信捏在了手里,容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兵马他们见识过的人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让他们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根本应付不起来。

“请陛下三思。”这个时候能怎么样,除了请刘盈三思还能怎么样

事情是刘元提出来的,也就是说刘元早就决定要这么做事,不管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刘元改主意。

曹参一个当先生的人知道刘元的胆子大,也晓得她决定的事说不动人,唯一能让刘元卡着改主意只有刘盈这儿。

作为皇帝,刘盈又是刘元的亲弟弟,皇帝的威胁,作为弟弟的威严,刘元都会顾及,只要是刘盈不曾松口的事,刘元为了刘盈必不会一意孤行。

曹参却怎么也想不到,一手促成这件事的人竟然会是刘盈,要不是刘盈说动了韩信,哪怕刘元也动了此心也得想想办法如何让韩信点头。

说来刘元也好奇刘盈是怎么说服韩信的,她都说不服的人,刘盈说动了。

本来是要寻刘盈问问的,却是张良摇头阻止了她,没让她去问。

事后刘元问起张良为何不让她问,张良道“淮阴侯不肯说的话,陛下不肯说的话,殿下以为寻常”

一问起来刘元摇头地道“不寻常,极是不寻常。”

“故而殿下再追问到底合适”张良问得犀利,刘元一顿,她是忘了自己的弟弟不仅仅是弟弟,更是大汉的皇帝了吗

作为大汉的皇帝,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她却非要问个明白,落在刘盈的心里,刘盈会怎么想

“留侯阻止得对。”错了刘元就得承认,张良笑了笑。

刘元愿意听人劝,也希望有人劝着她。

韩信一事随着似乎是刘元提起,刘盈和吕雉都同意,最后定下了韩信前往北境,去往云中,代掌容军,自此抵御匈奴,但是刘盈在给韩信的诏书里提到了一点,刘元对韩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所以这份诏书不仅韩信有一份,刘元那里也有一份,刘元握着诏书与张良转头地说道“陛下如此的信任,我将来要怎么还”

“殿下一心为大汉,陛下都明白,你什么都不需要还,只要你做好你自己就好。”张良理解的刘盈对刘元的器便是如此,引得刘元道“感觉留侯现在对陛下比我知之更多。”

张良轻轻地笑了,“或许是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

刘元护了刘盈十几年,从刘盈在襁褓时,再到教他读书识字,让他成为太子,皇帝,一直刘元都拿刘盈当作弟弟一样的护着,也因为刘盈表露的软弱,刘元以为刘盈一直没长大,却没有想到很多的事刘盈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懂。

“好,你清楚也行,我这个当局者迷就迷吧。还是应该去见见淮阴侯,送行那一日我们就不去了。”

“还是要去的,否则淮阴侯如何执掌容军。”张良朝着刘元劝着,刘元道“让琼华把人送往云中,想来看到琼华他们都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虽然刘元不打算当日送人,却也早想好其他的安排,保证韩信可以顺利地接管容军。

“再说了,我上的折子请的人,他们要是还不懂我的心思,不明白我是想让淮阴侯带荡平匈奴的,他们也太傻了。我能教出那么傻的兵”刘元与张良翻了一个白眼,“走吧,我们去见淮阴侯。”

送不送人后面再说,正好下最重要的是去见韩信,或许韩信也在等着他们。

不出所料,两家的府邸只是隔了两面墙,张良和刘元到的时候,韩信穿着光鲜亮洁的等着,酒宴已经备下,亲自来迎的刘元和张良进府,“殿下与留侯请。”

“恭喜淮阴侯。”刘元打趣地说了一句,引得韩信笑了,“我也应该与殿下道喜是吧。”

“然也。”刘元点着头也是面露喜色,“能得淮阴侯出镇守边境,我之幸,大汉之幸。”

韩信道“每次与殿下说话总有意外之喜,殿下与留侯请入席。”

把人请入席,酒菜是早已备下的,刘元与张良也一道冲着韩信道“淮阴侯请。”

都各自入坐,韩信道“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韩信这条命都是殿下的,只要殿下一句话,让我生也罢,死也好,都由殿下。”

刚坐下竟然就听到韩信说出这样的话,刘元怔怔地看向韩信,韩信举起酒杯冲着刘元道“这一杯我敬殿下,聊表谢意,殿下请。”

“喝酒啊,也罢,与淮阴侯喝一杯。”刘元看了张良一眼才举起杯饮下。

韩信见刘元爽快,心情也是极好,同样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瞒殿下与留侯,我甚高兴可以离开长安。被困在这个府里这些年,困于长安这些年,我总想离开,总盼着能出去。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再谢殿下。”

救命之恩,自由之情,都是大恩,韩信真心的感谢。

“不必谢我,囚你禁你的还是我父亲,若说要你想谢我,我是不是更应该代我的父亲向你赔罪”刘元受之有愧,救命之恩就算了,现在听听韩信的意思,他这一辈子还是叫刘元改变了命运不成

想法一闪而过,刘元脸皮没那么厚,是以不敢接受韩信一脸真挚的道谢。

韩信如何能想到刘元压根不引以自己帮韩信的这些恩是真的大恩,提起刘邦,韩信道“先帝对我也是有恩的。”

话说得更让刘元没法儿接了,韩信也不需要刘元接话一般,只是轻声地说道“先帝给了我兵马,给了我信任,让我有机会证明自己。”

“天下的人,韩信自荐无数却从来没有人信过我,他们都以为韩信出自卑微,只是一个笑话,一个不自量力的人。”从前的心酸,如果可以真不想提起。

但也正是因为被太多的人轻视,能得到一个人真心的看重你,愿意相信你的人而显得可贵难得。

刘元知道韩信的心思,也明白韩信的自负与骄傲,他认为自己有本事,不相信他的人,不知他之勇,他也不会为这样的人卖命。

“证明自己的本事有很多办法,为何非要人认同”刘元从来不因旁人的目光而活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她都只管去做,做好了。

韩信道“我不如殿下。”

早些年韩信便已经认过这一句,自问不如刘元,从前不如,现在也不如,心性坚韧如刘元,不为他人而转移,世间少有。

“此去匈奴,望淮阴侯荡平匈奴。”匈奴之患无人不知,反正从一开始天下定,在刘邦盯着诸侯王,诸侯王盯着自己的地盘,想着自己的兵马时,刘元已经选择了对抗匈奴。

与其内斗不休,还不如镇守边境,守卫百姓。

“若是早些年我能如殿下一般,或许我不至于此。”刘元的目光看得太远,胸襟更配得上她的眼光,在韩信不知自己接下来人生要如何是好时,刘元早就定好了目标,已经为着自己的目标奋斗起来。

“现在也不晚,若是你信得过我,往后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我等着你再建奇功,只是往后不能再与淮阴侯合兵攻城了。”从前的时候他们合过兵,一起对付过项羽,到了现在,刘元哪怕很想却也明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还请殿下保重身体。”韩信郑重与刘元所请,大汉有一个刘元是让人欢喜的事,若是刘元当真有个万一,不再存于大汉,韩信活不出长安。

刘元朝着韩信道“留侯道我还有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可以做很多事了。淮阴侯去了云中不妨看看我云中的女郎可有符合淮阴侯的女郎,淮阴侯也该成家立业了。”

指出让韩信往云中选个妻子,却不是让人在长安选好妻儿后留质于长安。

“殿下不需要”韩信想了想一直以来上位人的做法,守在边境的将帅哪一个不是留了妻子在朝中的,就怕有人造反。

“想要反的人,无论你拿了他什么把柄,他都会反,不想反的人,不管你要不要留质都不会。我既然说了相信淮阴侯一回,说话算数。”信,刘元会信到底,丝毫不想背地再使些手段。

韩信能说什么,大气如刘元,正是韩信所佩服的。

“多谢殿下。”再一次谢来,刘元这回收下了,“你这一谢我收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韩信在三日后离开了长安,琼华跟着韩信一道回云中,所指的年轻女郎一事,刘元只去信韩驹询问起此事,自然也奉上琼容所言。

“若是让人寻到琼华的头上耀武扬威他都不管,不如趁早和离了。”

琼容介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琼华同样也是。

她借着理由来寻刘元,其实也是想问问刘元会不会因为她与韩驹和离而不高兴刘元自然不曾因此而不高兴,和则在一起,不和则离,像琼华这样的女郎本就不需要受约束的活着。

再说了,有琼容在,谁还能约束了琼华不成

琼容就是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她做事只求随意欢喜,要不是武朝死缠烂打这些年,琼容未必愿意再给自己找一个人。

话音落下表明时,武朝就算听了一耳朵也不敢吱声。

北境交给了韩信,张良也不再说需要回到云中,他早就致仕,不过担着一个虚衔,要不是为了帮刘元,他连北境都未必会去,更不会插手多管。

“姐夫要留在长安,是不是要给姐夫官复原职”刘盈在韩信去了北境之后,思及张良往后将会留在长安,想着虽然张良还挂着留侯的爵位,却无实权,便问起刘元需不需要给张良一个官位。

“不必了,反正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当不当官都能做,陛下无须担心有人不敬留侯。”张良张子房的名头放出去,留侯,始元长公主的丈夫,谁敢随便对他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