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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

这个人什么毛病?真被砸坏脑子了?

八点三十四了, 监考老师随时可能会带着试卷来

而且这场考试对她至关重要。

她脑子抽了才会照他说的做。

葛飞灵根本不惧舆论压力,偌大的考场大家窃窃私语, 她装聋作哑,面色不改地闭眼梳理知识点。

只要她撑到监考老师来,不属于这个考场的景浣基本也呆不下去了。

她依然一句话没说。

景浣比她更镇定,有备而来。

他深知葛飞灵紧张成绩,从她总是借自己的笔记和卷子以及紧咬着自己的排名便能看出来。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逼她说出实话。

越是紧迫越是下意识吐露真话。

葛飞灵正沉浸知识的海洋, 环境的吵杂中,景浣的声音下一秒, 毫无预兆变得特别近…

她的心莫名慌乱, 耳朵一痒, 她更是绷紧脸, 不让自己露馅。

“我查出来了,那天打我的人叫姚永对不对?”

又来这招。

上次通过毛巧贞玩这招, 她不会再上当了。

考试将近, 葛飞灵逼着自己稳住,当聋子到底。

“当时我的背后除了你, 没有谁能砸到我后脑勺。”

但对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

葛飞灵睁开眼,余光扫到墙上的时钟又逝去一分钟。

她决定速战速决, 顿了一下, 开口:“对不起…”

景浣神色一敛,偏了偏头。

“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躲到一边看着你被打,我对不起你……”

时间紧迫, 葛飞灵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含着泪水抬起脑袋。

这个其实她早备好了说辞,但他偏偏这时来找她对质,如果推后两天,她能演得更完美。

女生无声地掉落泪水,鼻尖微红,眼角也泛着红,翘卷的睫毛羸弱。

像极了冬季降临的初雪。

悄无声息地散落他的心底,冰凉而软。

她……

景浣没想过逼她哭这种可能,但是,他又怎会不记得这位新晋同桌是个训不得的哭包。

“好吧。”终究是他先心软,败下阵来,“等你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谈谈。”

葛飞灵手心里沁出汗,挂着两行泪水点头,待对方走后,监考老师恰好在他后一秒进来。

时间掐得不偏不倚。

她有些虚脱的错觉,也是这时,她赫然发现,景浣根本没打算参与这场考试。

试卷传下来时,葛飞灵望一眼左上角贴着的考号,忽然惊觉自己担忧过头。

景浣真要考试他也得提前三天回来,因为考场座位前三天需要确认学生人数来定。

操。

难不成他专门回来恐吓她??

葛飞灵跟徐柔混多了耳濡目染,脑海里下意识蹦出脏话。

她深呼吸,缓缓呼气。

说脏话发泄情绪有时确实管用。怪不得徐柔总是挂在嘴边。

考完语文。

葛飞灵预先朝教室外看一眼,没见到那个妨碍心情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考试用具,拎着笔袋出了教室,她打开储存格,拿出水杯。

考完试大部分学生直接奔去食堂,葛飞灵照例先回自己班自习,避开高峰期。

从楼梯拐下来,远远的还未进门口,就望见一堆人闲着不吃饭,围堵在她的座位附近。

等等。

葛飞灵越走近才发现,大家不是围在她的座位,而是景浣的位子。

……

她掉头就走,把水杯暂时放到饮水机那儿,直接抱着笔袋离开。

“景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

“是啊伯父不是说你下个星期才出院么?”

“唉好可惜,这次期中考你的第一神话打破了。”

“是是,那个害你进医院的人真的太可恶…”

堆积的人群中偶尔露出缝隙,景浣坐在座位上,不经意透过那条人缝,见到饮水机上的粉蓝杯子。

和前门的门口,宽大校服勾勒出曲线的葛飞灵。

景浣挂着笑意,视线收敛,眼底的温度渐渐降低,只有嘴上还回着他们的问题:“没事,身体健康比较重要,第一什么时候拿都可以。”

午后,阳台上飞过的麻雀鸣啼。

铃声敲响,女生宿舍里,大家动作迟缓地醒来。

葛飞灵中午睡得不是很好,因为上午景浣找她害得做噩梦。

即使对方不考试也照样能影响她,他的存在感不是一般强。

葛飞灵尽快调整心态,不让这些坏情绪毁掉自己的考试。

至于中午放鸽子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躲一时就是一时。

下午考完数学,她更是干脆利落地先回宿舍,没回班里。

傍晚的霞光涂满整个天空,秋风轻拂。

葛飞灵拎走储存格里的资料,起身望了一眼室内的挂钟。

时间够的,可以先去食堂。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毕竟是你的同桌。”无奈的男声突然叫住她。

正要从楼梯下去的葛飞灵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