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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九)

秦猫埋在她爸的怀里大哭,“全身都疼,疼极了”

秦爱国听的心碎成八瓣,把女儿放到担架上,全身冒着黑气走到被捆绑的四人面前,碗口大的拳头重重砸过去,凌厉的破风声听的检查匪徒死活的医生,吞咽着口水,半响弱弱道“不、不能再打了,再打他们就得死了”

横过去一眼,眼里的寒意吓得医生双腿颤颤,不过医生还是应着头皮道“真的不能再打了,打死了他们,秦记者的苦就白吃了”

秦爱国闻言放下拳头,一声不响的走回女儿担架前,挤走抬担架的人,自己抬着担架。

秦猫侧着头望着给丁酉检查身体的白大褂,焦急的问,“医生,请问丁酉的情况如何”

白大褂给丁酉挂上点滴,“目前来看问题不大,只是失血过多,不过还要回医院进一步的检查。”

“谢谢,”秦猫心下稍安,两人被众人抬着上车,期间她的目光没离开过丁酉。

秦爱国望着这一切,心下了然,看来他还是没防住猪,只是当得知这头猪是丁酉时,他的心里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如果今天不是丁酉派人给他们传信,说不定这两个孩子都得折在死杨林里了,一个男人愿意为了护他女儿而付出生命,他也知足了。

所以当进抢救室前醒来的丁酉,有气无力的问他,“叔,假如我能活着出来,且愿意入赘你们家,你能让我娶猫儿吗”

推着他的医生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求婚呢,

秦爱国给了肯定答复,“行吧前提是你得不缺胳膊少腿的活着,我才愿意。”

丁酉望着秦猫,笑意灿烂,“等我。”

秦猫肿成金鱼眼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等你。”

当医生想推她去检查时,她摇头阻止了,“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在这等着他。”

医生还想再说点什么,秦爱国劝退了医生,走过来蹲在女儿面前,轻声问,“确定是他了”

秦猫大力的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说“爸,我确定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这两年。”

秦爱国没再多问,揉着女儿的头,“既然你喜欢,爸就支持,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爸揍死他”

秦猫又想哭了,吸着鼻子问,“爸,你不生气我瞒着你吗”

“不生气,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爸都替你补上,”秦爱国哽咽着道“说起来,爸还要谢谢你瞒着我,要不然爸提前棒打了鸳鸯,这次你出事可就没人通知爸了,爸不敢想,如果你出了事”

秦猫反过来安慰着他。

两人原本以为丁酉的伤势那么重,得等上一夜呢,哪想到一个多小时医生就出来了,“丁同志已经清醒了,你们可以去看他了,接下来不要让伤口不碰水,不食辛辣,多吃点补血的食物。”

秦爱国困惑,“他伤势这么重,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

“除了额头、胳膊上会留下疤,其余的无大碍,”医生笑着拍着手里有着几个窟窿的木板,“说起来幸亏丁同志在胸腹上绑了块木板,否则情况会很不乐观。”

秦猫笑的眉眼弯弯,她的丁酉就是这么机智迫不及待的去病房看他。

躺在床上输水的丁酉一见到她,就笑的眼神明亮,随后带着点委屈忐忑,“我头上有了疤,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望着剃成光头,头上包着纱布的他,秦猫眼神温柔的轻轻在纱布上印下一吻,“不会,这是你守护我的军功章。”

“咳咳”秦爱国黑着脸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走过来轻手拉开女儿,磨着牙质问丁酉,“你是不是明知你会醒来,所以才给我下套”

“你小子手段玩的溜啊还会绑木板”

“我绑木板是因为我不想死,”丁酉望着秦猫的目光充满情意,“我为了猫儿可以心甘情愿的去死,但是但凡有一线生机,我都会想办法活下去,因为除了我自己,我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说的好”收到消息的谢外公从门外进来,眼神烁烁的问丁酉,“我是猫儿的外公,听说你愿意入赘那以后你们得孩子都不跟你姓,你可愿意”

丁酉笑容温顺,“我愿意,名字只是个代号,姓什么叫什么我都无异议。”

“那如果猫儿不愿意生呢”谢外公再次追问。

“由着她。”

秦猫红着脸刚想说自己想生,就被她爸凶巴巴的眼神压下。

秦爱国心里泛酸,女儿还没嫁出去呢,这一颗心就跑到别人身上了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说的比唱的好听,真厉害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外公打断,横眉竖眼道“你闭嘴就你厉害是吧你厉害当初怎么不替素囡生孩子没看到猫儿也受伤了还不带她去检查”

秦猫看着她爸瞠目结舌的模样,不厚道的笑了,对丁酉点头示意后,主动哄着她爸陪她去检查。

由于她肩膀上的伤势重,和丁酉一样,也住了院,每天和外婆看着三个男人的日常小剧场,只觉岁月静好。

她们家三个男人形成了个奇怪的食物链,外公嫌弃她爸,她爸嫌弃丁酉,丁酉去找外公诉委屈,于是这个怪圈的关系无限重复。

她和外婆两人被他们三人逗得经常哈哈大笑,虽是住院,可她吃的好心情又好,于是住院期间胖了三斤。

住院的第三天,于都城来看望她时,随便告知了她处理结果,这四个人已经处决掉了,他们是唯四的漏网之鱼,根据四人的口供,他们捣毁了他们另外的三窟。

组织上认为此事是他们处理不周,所以秦猫和丁酉的档案上多了个大功。

和她聊完的于都城,转身去找了丁酉,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第二天,丁酉留下封信,就出了院,人好像也从这个世间蒸发了。

信中说“猫儿,这件事告诉我,我的能力并不能护你周全,我还是让你受了伤,所以我决定听从于领导的意见,去别的地方磨砺段时日。”

“等我,归来娶你。”

秦猫摩擦着信封内的鹰徽,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月季,眯着眼笑靥如花。

这时光正好,这青春正年少,我,等你。

花谢花开,春去秋来,一年又一载。

秦猫考进a大新闻系已经半年了,同学们提起她,总是默契的说“是那个才学与美貌并济的新闻系系花啊”

于是拦住她告白的男同学不是少数,这日下课时再次被人拦住。

拦她的是个带着眼镜的青年,青年涨红着脸举着封信,“秦、秦学妹,不知我有没有机会与你共同进步,共建美好”

她还没来的急拒绝,低沉的男声响起,“没有,永远都不会有”

秦猫满面惊喜,蓦地向声音方向望去,就见右侧方金黄色的合欢树下,倚着树身站着个男人,男人身着黑色立领长风衣,双手插袋,望着她笑的眉目如画。

“丁酉”

丁酉伸手接住扑过来搂着他脖子的秦猫,柔声,“猫儿,我来娶你了。”

秦猫笑的酒窝里盛满了蜜,“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正文完结啦

这两天苟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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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真的写不出虐文,因为我被这两章虐的哭的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