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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

傻子才信这种话。

“你放开”乔薇在他掌心中用力扑腾,谁知却被他捏得更紧, 活像只任人宰割的麻雀。

想不到她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失去自己的清白乔薇颇为绝望的想着。不对, 她的清白昨夜就已失去了。

陆慎见她这样不老实,一时坏心发作, 在她足底用力戳了下, 不知点着了那个穴位, 乔薇只觉酥酥麻麻的, 身子骨都软了。

她当然不再反抗, 只以一双视死如归的眸子愤怒瞪着陆慎。倘若此时钻进她轿中的是个蟊贼,她恐怕真会落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然而此刻调戏她的是她丈夫, 她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当回事的。

乔薇只好在心底狠狠痛骂荒淫无耻

陆慎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按住怀中的足弓轻轻揉捏起来, 力道不疾不徐, 张弛有度,隐约倒叫人觉得非常舒服。

等这一套功夫做完,陆慎方将她放开, 拍拍她的膝盖道“如今松缓些了吧”

乔薇闹了个大红脸,哪还有底气同他抢白,只悄声嘀咕, “谁叫你二话不说就来脱人衣裳的, 昨晚上那样慢吞吞的, 这会子动作倒快”

不过是顺嘴带上一句,谁知陆慎的脸又黑了,“你嫌我慢”

呃, 就算他会错了意,那也是夸奖不是么难道得称他三秒男才高兴

乔薇还不及解释,就见对面的男人如一条大狗般扑上身来,叼住她耳垂道“快也有快的做法,你我不如试试。”

这人真是疯了,乔薇怀疑他伤在脑子,否则怎的越发古怪邪僻起来无奈她的力气比起陆慎那是蚍蜉撼树,怎么也推不开,想出言呵斥也不成,因她的唇已被陆慎牢牢封住。

她怀中的手炉袅袅冒出热气,陆慎的唇却带着微微凉意,这般冷热交织下,弄得乔薇的脸也一阵红一阵白,身子也颤动起来。

她觉得两人此刻的体位很适合作为春宫图的素材。

正闹得没个开交,外头张德忠的声音响起了,“殿下,方才各宫送的贺礼是先放到库房里,还是等您亲自看过后再决定”

其实这话一半是说给乔薇听的,因那些娘娘们准备的见面礼多是首饰钗环一类,只是张德忠自觉与女主子颇为生疏,不敢多来打搅她。

陆慎不应,张德忠只好近前来,脚步声愈发清晰入耳。

这臭贼,难道想让下人们都来开开眼乔薇不知从那来的一股勇气,奋力将陆慎推开,自己忙正襟危坐,理好方才被他弄乱的衣裳。

张德忠掀开帘子,就见太子妃一脸肃然,太子殿下倒是意态舒徐,神情颇见玩味,他一个太监不曾经历男女之事,想着莫非又吵架了似乎也不大像,两人瞧着势成水火,却是你瞪着我我望着你,一刻也分不开呢

打从太子成亲之后,东宫的气氛就越发古怪了,真叫人猜想不透。

张德忠按捺住心中疑惑,将方才那句问话重复了一遍。

不是什么大事,陆慎便闲闲道“先放着吧。”

这便是要请太子妃过目的意思。

张德忠知趣的应了声是,放下帘子,随即一脸狐疑的问向同行的侍女,“太子妃在家中时也这般不苟言笑吗方才对着殿下一句话也不说,倒像是生谁气。”

怎么与传闻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青竹虽也不曾经历过,不过乔家家风宽和,诸如此类的话本子她在私底下看了不少,心底自然如明镜一般,因谆谆道“不必理会,主子的事情他们自有主张,瞧着吧,等晚上就会和好如初了。”

张德忠更糊涂了,“怎么说”

哎呀,东宫的人都这般纯洁么青竹反不好意思说得太过明白,只含含糊糊道“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呗,有什么可稀奇的。”

张德忠懵懂的点点头,想起适才两人唇边挂着的银丝,似有所悟,忙拉过青竹到一边道“那太子妃可得节制些,殿下伤重未愈,禁不起这般折腾。”

什么话呀这是青竹柳眉倒竖,冷哼一声,“谁折腾谁倒是得劝劝你家殿下适可而止,别整日厮缠小姐不放。”

谁都知道相府嫁女受了委屈,这老仆倒好,竟反过来倒打一耙,她从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

不过等回到殿中,青竹还是委婉又曲折地将老仆的意思转达了一番,且愤愤道“太子身边的人也太自作多情了,打量谁多稀罕他们似的”

虽未明指,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子想必也是其中一员。

乔薇听罢面上淡淡,“知道了,让他安心,我会有分寸的。”

陆慎就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他身边的人会这样也不奇怪,至于劝她节制虽然那档子事不算难受,她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好么乔薇想起来就心下暴汗,好像陆慎的贞操折在她手里,她还得对他负责似的呃,事实好像也不错。毕竟新婚之夜的陆慎看起来就是个生手。

两人回宫已到了晌午,索性连午膳都懒得叫,连中带晚一并用了就是了。乔薇因惦记着张德忠那番话,正踌躇如何委婉地向陆慎提出“节制”的要求,谁知陆慎就先一步正气凛然的起身,“孤今夜在书房安置,夫人早些歇息吧。”

乔薇楞了一下,倒不是惊讶于事情本身,只是奇怪陆慎怎么把她的台词给抢了。

陆慎见她如此,以为舍不得自己离去,因抚摸着乔薇那双皎白柔荑道“放心,孤并非刻意冷落你,只是黄太医等会儿会来替孤施针,孤不想打搅你。”

虽然不至于鲜血淋漓,光是想想那副景象就觉得背上麻麻刺刺的,乔薇倒有些感激陆慎的体贴,因点点头,“殿下放心去吧。”

陆慎吻吻她的额头,语气黏稠得能滴出蜜糖,“孤何尝不想多陪陪你,只是这病若不早些医好,反而贻害深远,孤还想与你长长久久的厮守下来,少不得生受些罪罢了。”

乔薇肉麻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明明只是不在她房里睡觉,怎么弄的好似生离死别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明天就要做寡妇了呢

她也没好意思接口,只斜晖脉脉地望着陆慎,否则无以回报他这番深情。

陆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临走还唏嘘不已乔薇看他的模样几乎都痴了,可知一刻都舍不得分离,看来他这病更得早些好起来不可。

乔薇送走这位深情的夫婿,便软软的趴在桌上,原来爱人与被爱都是同样的疲累,陆慎看她的目光越炽热,她就好像良心上有了负担似的可是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一切的一切都是对方一厢情愿的误会罢了,她好冤

稍稍偏过头,乔薇就瞥见青竹捧着首饰匣立在旁边,双目含泪,还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一看便知被触发了情肠。

呃,有必要感动成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