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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失踪

“我没介意。”安赫尔坐在高脚凳上,小腿轻晃着,“我比较介意你捉弄我,腿都酸了知道吗”

兰格实在忍不住,又笑起来,揉揉他的金发,俯身把脸埋在安赫尔肩窝笑道:“怎么能让你原谅”

安赫尔气得都没脾气了:“好了,说晚安,我就原谅你。”

“那么,晚安。”

安赫尔就跳下高脚凳,朝身后挥挥手,然后上楼回房间去了。

不用说,这下更睡不着了,安赫尔卷着被子翻啊滚啊,在大床上把自己卷成了一只寿司卷,瞪着昏暗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卧室门被轻敲了两下,这节奏、力度都熟悉极了。

“睡着了!”安赫尔心不在焉道。说完,顿觉自己智商是负数。

门被推开,费利佩:“又失眠”

安赫尔:“没,马上就睡着。”

费利佩说:“过来。”

安赫尔本想装作没听见,但一丝甜香飘啊飘的传来,他实在抵挡不住,默默下床跟了过去。

站在楼梯口,内心挣扎了一下,甜香又飘来,安赫尔就再次败北,被牛奶香味勾引上了三层。

他低头磨蹭着跟到费利佩身后,费利佩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甜牛奶,揉揉他头发:“还要糖么”

牛奶甜度刚好,安赫尔摇摇头,抱着杯子喝得很乖。

他专心致志喝完,就被费利佩打横抱起:“这里空调温度低。”

安赫尔光着脚,这层走廊有一段地板冰凉,他眼看要被抱到卧室去了,脱口而出:“不去!”

直到浴室外,费利佩才放他下来,安赫尔只得在这里刷完牙,浴室盥洗间的陈设也都和从前家里一样,真令人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安赫尔打定主意,计划好逃跑路线,转身一出浴室,正撞上费利佩,被堵住了。

他正要开口,却发现费利佩显然才洗澡不久,穿一件浴袍,浴袍衣襟微散,露出紧实惑人的一片胸膛。

男人微湿的黑发略凌乱,黑眸垂下眼睫望着他,眉骨与鼻梁线条锋利,尤其扑面而来的熟悉冷香,令人心跳纷乱。

费利佩:“你……”

安赫尔:“你……”

两人同时开口。

于是费利佩静静听着,示意他先说。

安赫尔正气凛然指责道:“先用甜牛奶诱惑我,现在居然又色|诱!有什么目的”

费利佩:“……”

费利佩眉尖微蹙起,疑惑地看他,又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随手整理浴袍衣襟,平静地道:“你弄乱的。”

安赫尔:“怎么是我……”他瞬间想起来,刚才费利佩抱自己,自己是抓了下他衣襟。

费利佩没在意,他若有所思片刻,似笑非笑地靠近:“什么色|诱”

“……”安赫尔说不出话,这张脸靠得太近了,精致又凛冽的美,简直摄人心魄。

安赫尔推开他要跑,费利佩干脆就色|诱他了,攥住他手臂,将小家伙抵在墙边,低头凑近。

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蹭过安赫尔的鼻梁,气息相交,以高挑身躯抵着安赫尔,轻轻拥住他。

安赫尔不能动,一动就会发生身体上的摩擦。费利佩一只手扣在他颈后,摩挲着将五指插在安赫尔发间:“今天一起住。”

美色兼具暴力,安赫尔彻底认输了,被他抱回卧室床上。而这卧室也跟从前一起住的房子完全一样。

安赫尔确认他不会逼自己做任何事,于是疲惫中,渐渐在他身旁睡去,唯有一只手始终与他五指相扣。

以及,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我要戒牛奶。

又度过相安无事的两天,众人返回迈阿密,纪无野带费扬转程往洛杉矶,安赫尔他们回纽约,私人飞机一先一后飞往不同方向。

回到纽约,天气已温暖起来,中央公园恢复蓬勃生机。

安赫尔回到自己公寓,往楼上看了一眼。

给费利佩打电话,安赫尔问:“恩佐怎么回事”

“警方的回复是消失了,派人查过,也是一样。”

安赫尔很疑虑,应该不会是从游轮坠海,而是警方把这个线人转移了。

他想想,上楼打开恩佐公寓门,里面一切都维持原状,安赫尔到先前藏戒指的地方,却发现戒指不见了。

那对戒指是他临时定制、撬开门放在恩佐家里,用来与恩佐谈判用的,上面刻了费利佩与恩佐名字。

现在恩佐人间蒸发,一个人间蒸发的人,公寓里什么都没少,唯独少了这对戒指。

这太诡异了。

安赫尔背脊发寒。

他下楼回到自己公寓,打电话告诉费利佩。

“那对戒指,要么是恩佐本人回来过取走的,要么是他背后的人来搜查过。”安赫尔拧眉。

费利佩对他说:“先搬回来住,现在接你。”

安赫尔总觉得有什么萦绕心头的阴霾,却抓不住那丝头绪。

手机震响,兰格打来电话。

“兰格”安赫尔心绪纷乱。

兰格:“宝宝,明天一起吃晚餐去那家……”

电话对面突然停顿,然后传来一阵手机跌落撞击的混乱声,伴随隐约的巨大震响。

安赫尔怔了一瞬,喝道:“兰格怎么了你在哪!”

那端彻底没讯号了。

半个小时后,安赫尔冲进一条医院走廊,费利佩跟在他背后,尽头手术室亮起灯。

那灯光在白天突然变得极其刺眼,扎进脑海中,洒成了一滩血腥。

兰格出了车祸。

跑车被横冲而来的越野车撞得变形,据说现场残骸飞溅了两条街。

安赫尔低头随着地上滴落的血迹走到抢救室外,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了,出奇冷静,实际上浑身发木,不断在下沉。

“别怕,安赫尔,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费利佩紧紧抱着他,回头与医生交谈几句。

“是不是谋杀”安赫尔甚至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费利佩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但他完全听不进去,只死死盯着抢救室。

兰格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浑身连接各种管线。他的红色头发依然漂亮,惨白灯光下戴着呼吸罩,侧脸却还是耀眼,睫毛垂敛。

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但安赫尔从来学不会接受这些常情。

幸运的是伤得不那么重,兰格当天晚上就醒来了。

“他父母呢”安赫尔松了口气,奇怪地问。

丹尼:“都在欧洲,快回来了。”

兰格的父母赶到,是一对优雅的夫妇,怀特海德家族的人似乎都不受年龄影响,岁月很难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安赫尔这才离开医院。医生说兰格右腿骨折不难恢复,断了一根肋骨,此外没什么严重问题。

这是一名巨星,安赫尔觉得任何问题都不能算轻描淡写,会妨碍未来发展。

但也必须感谢上帝和那辆跑车,至少兰格还活着。

次日,两天一夜没睡的安赫尔从五个小时的睡眠中醒来,接到一个电话。

“安赫尔,还记得我么詹姆斯。”对方道。

他想起那名不修边幅的便衣警员:“记得,有什么事吗”

詹姆斯:“你认识恩佐,知不知道他下落”

安赫尔顿了顿:“不知道,警方在找他”

詹姆斯:“你应该明白,恩佐是警方的人。”

“为什么我应该明白警方的人居然要我来提供行踪。”安赫尔突然感到愠怒,闪过一个猜测,“等等,先告诉我,兰格的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詹姆斯静了一下:“怎么会”

安赫尔察觉了他的犹豫,怒道:“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离他远点!”

“先冷静,这只是意外,绝不是针对你朋友。”詹姆斯赶忙解释。

安赫尔生平第头一次这么无礼地挂了电话。

第三天,熟悉的号码打来。

“宝宝,你就不来看看我吗”兰格叹息道。

等安赫尔到医院,左右不见兰格的父母:“你父母呢”

“看我没事,当然就撤啦。”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腿被吊起的兰格这么说道。

安赫尔:“……这算没事”

“听说了吗,我断了一根肋骨。”兰格似乎完全不为车祸而感到不愉快。

“当然知道,但这不是什么喜讯,能不能换一种语气……”安赫尔都快抓狂了。

兰格对他妖孽地一笑,气色仍有些虚弱:“宝宝,你看,疼爱我的机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