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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甜文女主姐妹女配(完)

两人约在叶家不远处的公园见面, 容北想拉她的手,被她一躲捞了个空。

他脸色微微沉下来, 暗怒有些上涌, 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林姮朵是不是在你家, 唐哲去她家找人没见到,快急疯了。”

叶惟心也在努力控制情绪,冷静道:“是在我家,受了很大的惊吓, 情绪不稳。”

容北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淡,心脏一缩, 但是还端的住, 轻声道:“那是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她现在一听见容北说话就生气, 指甲微微掐住手心让自己冷静,“我想知道一件事。”

她的视线平稳无波无澜, 没有感情的冰冷,容北能清楚的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翻涌, 心头狂躁的破坏欲达到鼎盛, 受不了她的不在乎。

哑声道:“什么”

“昨天李起瀚说你出的主意,是不是就是林姮朵跟唐哲。”

她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容北突然笑了,表情无端透出残忍冷酷,“是我出的主意怎样, 不是又怎么样”

她死死的抿唇,桃粉的菱唇发白,他们怎么能这样算计一个女孩子,还是那样的法子。

一想到林姮朵苍白孱弱的模样,叶惟心就觉得浑身泛冷,眼泪不争气的涌上来。

唐哲容北都太可怕了,只有他们自己是真的,旁人的情绪可以不放在心上,旁人的死活不用关心。

难怪林姮朵说跟唐哲三观不合,她也跟他们没什么合的地方,叶惟心倒退一步,“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想算了吧。”

她的声线冷漠带一丝颤抖,她想离他们远点。

容北当即眼睛里就聚起风暴,手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的,好像在控制着什么。他眼底泛红,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就为了一个林姮朵,她就要放弃他,在她的心里他无关紧要,为了谁都可以舍弃。

容北血液里破坏欲高涨,看见叶惟心平静冷漠的表情,想要发疯,心脏难受的快要爆.炸。

他目光带着冷厉,第一次朝她露出狰狞的神情,咬牙道:“我不准,我说了,我不接受拒绝的回答。”

“可我只能给你拒绝的回答,容北,我们不合适。”

现在她有一点理解林姮朵,当时周玲玲出事的时候,林姮朵迁怒唐哲,还觉得他委屈,现在看来他委屈个屁。

蛇鼠一窝,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心脏一缩一缩的疼,容北眼底浓黑。她总是这样,不相干的人都能心疼半天,他却什么都得不到。

又生气又委屈,又舍不得拿她怎么样,容北一脚踢翻旁边的大花坛,心里的憋屈一分没少。

冷静道:“你再好好想想,惟心,我不想逼你,但是也给我留一条活路。”

她说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插在心尖,豁出一条大口子,生疼生疼的,还要顾及不要吓到她。

叶惟心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林姮朵已经起来了,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叶惟心关怀了她几句,她还帮着做饭。

晚上家里的长辈回来,对林姮朵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让她安心在这里玩儿。

林姮朵受宠若惊,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抱着叶惟心的布娃娃,穿着她的衣裳。闲下来才有心情打量她屋里的摆设。

一张床占的地方不算大,对面一个杂物柜,不过里面多放的是书籍。叶惟心坐在临窗的书桌前看书,窗外的月光不是很明亮,照在墙外的矮树上面。

她幽幽的叹口气,小声道:“惟心,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叶惟心在书上做笔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林姮朵好像自言自语,“我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唐哲,只是他的有些做法我实在不能接受,而他还很霸道,不准我有相反的意见,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就发现了。”

听她说起唐哲,叶惟心想到了容北,那两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唐哲的坏心思还能露在表面,容北却心思很深。

轻易叫人探不到他的真实想法,她今天跟他说不合适的话,他的神色那么恐怖。她以为他绝对不会放过她,或许把她带走关起来也不一定。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然而那样的容北依然叫人害怕。叶惟心深深叹口气,“昨晚的事,是他强迫你的吗”

林姮朵脸上一红,沉默一会儿,嗫喏道:“也不是,我们都喝醉了。”

只是突然发生,她一时吓坏了,所以有点不想见到唐哲。事后想想,今天早上他那样愧疚,又带点开心,抱着她各种承诺道歉。

林姮朵脸上露出踌躇后悔的情绪,叶惟心放下书想叹气,还是非常喜欢的吧,“凭你自己的心意吧,还想在一起就好好跟他说,不想在一起了也干脆点。”

林姮朵点点头,在叶家住了几天,心态终于扭转过来。

这天林姮朵还在纠结怎么再跟唐哲见面,李起瀚来了电话,唐哲住进医院了。林姮朵吓的半死,叶惟心陪她去看。

李起瀚说的夸张,什么进了重症室,差点醒不过来。唐哲因为林姮朵很是借酒消愁了几天,今天喝了酒还敢一个人开车往外跑。

跟一个骑电动车的撞了,轻微脑震荡,左腿骨折,身上多处擦伤。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有些可怜。

林姮朵心疼的不行,守在床边就不动,两人小声说话,再也顾不上别人。容北一个人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神色松散,看见她也没说什么。

叶惟心待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也不想面对容北,就想去外面买点吃的。李起瀚道:“学委,我想吃小仙居的粥,你们去那里买吧,唐哲也要吃的清淡。”

她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小仙居在那里,出门问问就是了。容北在她出来的时候站起来,“我也去,你找不到路。”

李起瀚道:“老北你也去你伤还没看呢,”

他也受伤了叶惟心立马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容北,想让他不要去了。他警告的扫了李起瀚一眼,步子带风的就出去了。

她到医院门口才追上他,喊了几声他也不搭理。叶惟心微微喘气,拉住容北的手,竟然都点烫,“容北,你伤哪里了”

他微微挣扎,手没抽出来,被她握的很紧,也就乖乖的了,低声道:“你管我干嘛死了活了有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那么低沉,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云淡风轻的。听的人心口一紧,鼻腔泛酸,她道:“你别这么说,到底伤到哪里了”

他抬头,目光黑漆漆的,有些执拗的认真,“你在乎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色将晚,金乌西沉,夜风带暖拂过树梢,吹起她的裙摆。少年高高瘦瘦,气质孤寂,微微低头看她,眼角有些泛光。

等的越久心越紧的发疼,好像喘不过气。她一身干净,皮肤洁白若雪,眼睛轮廓漂亮的相当完美,一双眼珠子明明亮亮,红唇微翕,终究不知道说什么。

在乎吗有一点点,可是面对他的认真,那一点点就像是施舍一样说不出口。容北苦笑,转身就走。

眼角的水光被他硬逼回去,他妈的真是犯贱。做什么就喜欢上她呢,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一点点都没有。

李起瀚说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夜晚的城市孤独又热闹,热闹是大家的,孤独是自己的,奇异的共存着。

容北不说话,叶惟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绿化带里面电动车自行车来往穿梭,容北一言不发让她走在里面。

买了东西出来,大半的重量都被他提着,她手里就一点,沉默的往回走。

有心打破僵局,却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

走到医院门口,容北在台阶上停下来,叶惟心听到他的声音也停下来,目光中带着不解。

容北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他的身后就是医院,生死无常的地方,无数的方窗里映出亮光。或许里面是个垂垂等死的老人,或许是个呱呱落地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儿。

她就这样听见他说那句话,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生死随时都可以切换。

心尖骤然被扎了一下,酸楚的感觉溢满心肺。她眸中带着水汽,声音有些哽,“容北,你别这么说。”

“会不会”

他就是想知道答案,明知没有结果也没办法控制飞蛾扑火。她深吸口气,坚定道:“会。可是我不想有那个时候。”

他笑了,冷峻的脸在灯下泛出柔柔的光泽,眼角的红痣都鲜活又满足。他语气诡谲,“这是你说的,不要忘。”

这样的她,叫他怎么放手啊,即使给他的那份关怀对她来说只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于他却是‘天下月色共三分’的‘三分’。

唐哲这一次酒驾,另一方又是个电动车,属于他的全责,费用罚款全是他一人掏。这样也没半点不开心,因为受伤的这段时间,林姮朵鞍前马后的照顾。

看来两人是要和好了,另外三人齐齐松气,李起瀚在唐哲出院的这天还拿这事取笑。

“也真是亏了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失恋我还陪喝酒,你俩没事,我差点断片。现在和好了,又得当电灯泡吃狗粮,怎么补偿我。”

唐哲受伤,没办法踹人,凉凉道:“请你吃饭,鸿门宴来吗”

“卧槽,有异性没人性。”

他眼珠子一转,悄悄跟林姮朵嘀咕了一会儿,惹的唐哲眼刀子嗖嗖的飞过去。然后又凑到叶惟心身边,“学委,我这有某人的干货,要不要”

叶惟心瞪大眼睛,迷蒙的很,李起瀚倒在座位上,哦了一声,“会心一击。”

容北笑的阴恻恻的,“找死就直说。”

他一个翻身爬起来,躲远了,然后悄咪咪的摆弄手机。包包里面传来些微的震动,叶惟心拿出手机来看。

李起瀚给她发的微信,是一个视频。昏暗的包间里,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怀里抱着酒瓶子。

半张脸隐在阴暗处看不真切,只是看轮廓,精致如画,眼角的泪痣鲜红,睫毛很长微垂。睡着了像是精灵,嘴角微微一动,说了两个字。

叶惟心一怔,李起瀚挤眉弄眼的叫她把手机收起来,她抬头去看容北。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回头,在阳光里脸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阴郁的感觉也消失不见,“怎么”

她微微摇头。

叶惟心最终没有跟林姮朵在一所大学,不过相隔很近,半个小时就能到。

在暑假期间,叶家大伯又来了家里一次,那天她刚跟林姮朵见面回去,叶爸爸叶妈妈很严肃的坐在客厅。

这场景有点三堂会审的模样,走到他们面前坐下,叶爸爸先开口,“惟心,容北你认识吗”

她心头一紧,沉默的点头,两位家长顿时就急了,“你怎么认识那样的男孩子,他是不是还是你男朋友。”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叶妈妈提起容北的口吻就好像他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叶惟心想也没想就道:“爸爸怎么了上次我生病他还送我去医院了,你不是还说他很好吗”

叶妈妈先道:“你先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他们的目光很紧张,仿佛她只要说的是肯定的答案,就会晕过去。她只好摇头,“不是。”

叶妈妈松口气,这回也有心情解释是怎么回事了。今天叶大伯来家里闹了一通,就是说叶惟心交了一个身世不干净的男朋友。

还骗叶波去赛车,结果不但输了十万现金,还把叶家这栋房子的纠纷也算进去了。

对方手里有叶波的签字还有叶大伯的名章,那边一直朝叶波追债,警告若是来叶家闹就用特殊手段讨债。

对方有钱有势,叶波给了几千块钱就不想给了,叶大伯苦于没有机会来找麻烦,又听说那几个公子哥有钱。

被叶波逼的没办法才冒着风险来叶家哭,总之就是不想给钱,还说房子的钱也不要了,只求对方放过叶波。

叶波喜欢跟着几个学校的校霸混,而容北唐哲一伙又是校霸的头头,叶波处处碰壁被追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叶惟心嘴唇紧抿,解释道:“容北家里是有钱,但是背景干净,哪是什么黑社会,叶波乱说的。上一次他带人堵我,容北当时是我同桌,就帮我赶走他了。”

一听叶波带社会上的混混堵她,叶妈妈立马紧张了,“家里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是了,还带外人来欺负妹妹,这叶波怎么想的。”

等她骂完了,叶惟心才道:“因为我,容北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并不是他欺负叶波,大伯说的话也不一定准。”

叶妈妈推了一下叶爸爸,“你家那些亲戚不把咱们当亲戚,惟心也受欺负。赶紧把房产证名字换了,图个清静,以后别理了。”

欠了这么大的人情,现在想装傻也不成了。容北喊她出去吃饭,叶惟心也就顺口答应。

她去的那间学校以校园环境闻名,容北想去看,叶惟心想想他帮家里做的事,答应下来。

容北养眼,高大帅气,俊朗的精致。叶惟心入校之后本来就因为长的漂亮成为国文系的系花,追求的人不少。

如今带个难得一见的帅哥逛校园,看见的人无不惊奇,她装没听见路过人的窃窃私语。容北反而不避嫌的朝她靠近一点。

叶惟心想着事情,没有察觉,良久才道:“叶波的事情谢谢你,他已经没找我麻烦了。”

容北哦了一声,对这个话题不怎么在意,跟着她走进了操场。慢慢停下步子,落后了一段距离,她转身目光不解。

容北双眼灼灼,手.插在裤兜里,气质不羁。叶惟心察觉到什么,喉间有些干,“怎么了”

他轻笑,被风扬起头发,夕阳的橙光照在他脸上,有种写意派的朦胧意境。

“你要怎么谢我”

就知道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叶惟心低头道:“我请你吃饭。”

“可以。”他答应的很快,然后在她诧异的目光下说出后半句话,“期限为一辈子,我就接受。”

这是故意为难人,叶惟心破罐子破摔,“我没钱。”

“我有啊,我请你,你陪我吃一辈子也可以。”

他的眼神坚定固执,认真满满,她无奈,“别开玩笑了,那么长。”

容北眼里的明光渐渐泯没,她就是不愿意给他机会,他气的笑了一声,“还记的我上次说的话吗你的姻缘只能与我有关。”

叶惟心不想跟他谈这些事,上次林姮朵的事情有些惊到她了,其实有些怕容北把那种手段用在她身上。

摸清了她上课的时间地点,容北在s大出现已经成了常态,他帮了那么多忙也没办法拒绝。

一次他还跟来学校看她的叶爸爸叶妈妈碰到了,她吓的呼吸都要停了。容北游刃有余的请两位家长去吃饭。

舌灿莲花把人哄的团团转,她坐在一边在这场表演里承担布景板的戏份。

晚上就接到家里的电话,叶妈妈跟她说,“你大伯的话果然不能相信,明明是叶波自己要跟人家赛车输了钱,怎么能怪小北。我看那孩子挺好的,是不是在追你要是喜欢就试试,妈妈不拦你们,上大学了该谈恋爱了。”

对于容北的洗脑功夫叹为观止,他来s大就跟自己家一样,在大家的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

叶惟心被舍友催着要容北请吃饭,有苦难言,只能敷衍着拖。

刚刚军训完,班上的人黑了一个度,就她白的发光,走在校园里回头率百分之百。

炎热的夏季,校园里绿树成荫,枝干上的蝉嘶吼的撕心裂肺,空气中热浪阵阵。

叶惟心跟宿舍里性子比较相投的于露吃完饭往回走,军训完后,大学生涯开始步入正轨。

在通往宿舍楼的必经之路上一朵朵大伞不怎么规律的排列着,各种社团开始招人,说的天花乱坠。

于露东瞅瞅西看看,马尾辫甩在身后一荡一荡的,还带点高中生的稚气。

“惟心,你想加入社团吗我觉得击剑社超酷,咱们去试试”

燥热的空气勾的人昏昏欲睡,叶惟心头发全部扎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小t恤超短裙,美腿笔直修长。

边上几个手里拿传单的男孩子时不时的瞟一眼,就是不敢上来,视线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过去。

真的很漂亮,s大比较有名,艺术系有很多漂亮的学生。有一个名气大的可以媲美娱乐圈的小花旦,公认的校花。

可是今年新生一来,那位校花就有些名不副实了,不说其他学生,就一个中文系的叶惟心足足甩她几条街。

要是她在自己的社团来多好,这是现在所有兴趣社团招生员的共同心声。

然后他们看见击剑社的一个学长上去搭话了,顿时哀嚎一声,没希望了。

于露站在叶惟心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学长,有些放光。

那男生长的特别干净清隽,笑起来的时候暖暖的,第一次跟这样帅哥近距离接触,于露激动的要死。

“你好,我叫陈清河,击剑社的社长,两位学妹有没有兴趣学习击剑呢。以前没有学过也没关系,社员手把手教。”

虽然邀请的是两个人,但是说话的时候视线却是停在叶惟心的脸上,偶尔也会看向于露。

既突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会把其他人晾在一旁,是个心地柔软的男生。

叶惟心对这个兴趣不大,她更想加入体操社,可是于露已经被迷得三迷五道。激动的道:“惟心,咱们试试吧,好像很有趣啊,你不是也在纠结的吗”</p>

那渴望的小眼神,好像她不答应就罪大恶极,叶惟心无奈道:“我一点基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