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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像个孩子

霍三爷进了icu, 邬恩在外面等着。

他两天没睡了, 有些憔悴,不过衣服还是崭新的, 刚换的,似乎在迎接着什么。

陈禾怀里抱着的小巧的笔记本, 十指如飞。

邬恩有些不安, 又多瞧了两眼陈禾, 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小奶狗的说话都声音都很粘人:“小禾。”

陈禾没抬头, 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变成人真是舒服:“我在呢。”

邬恩硬是挤了过去, 然后虚虚的环住了她的腰, 他们曾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这次都没实际上的接触。

邬恩的心已经怦怦跳了, 唇舌发干:“我……”

陈禾关了电脑,侧头微笑:“什么”

她的眼睛很漂亮, 像星星,她的笑容暖暖的,虽然五官偏冷, 给人感觉就是温和。

邬恩不自觉的凑了上去,屏住呼吸,他的眼里只有她:“我想……”

我想亲亲你。

陈禾没听清,不过气氛太暧昧,她眨了眨眼, 然后贴上了邬恩的唇。

邬恩没忍住蹭了蹭。

软软的甜甜的。

陈禾抱住了邬恩的腰,勉强勾住了,他背部坚韧,腰部紧绷,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陈禾想了许多,等她反应过来,她又咬了邬恩一口。

有点出血,邬恩的嘴唇很红,一半都是被咬的,他的食指压着自己的唇,很用力,唇角带着傻笑。

陈禾有点不好意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邬恩握住她的手:“没关系。”

邬恩的血液,在陈禾闻起来,是香甜的,充满了诱惑,她靠到他的肩膀上,平复的呼吸。

邬恩笑的很甜蜜,他低头吻了下陈禾的额头,引导着她的手,慢慢变成十指相扣:“谈恋爱吗”

陈禾舔了舔嘴唇:“不谈。”

邬恩:“谈恋爱后,天天跟你玩亲亲。”

陈禾诧异的看了下邬恩。

邬恩用额头抵着她,轻轻的蹭了蹭:“咬我也没关系。” 他笑的很甜蜜,小酒窝一如既往地跃上了脸颊,他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像个好好先生,“咬哪里都可以。”

陈禾的呼吸有点沉重,她挣脱了邬恩的手,趴到他的大腿上,脸对着邬恩的小腹:“恋爱吗我超甜。”

邬恩的血液实在太过美妙,她这个时候就没脑子。

邬恩弯了弯眼睛:“好。”

陈禾脑子不在那么昏沉了,恢复矜持,继续看电脑。

她装的。

邬恩也假装自己没有发现她偷窥自己。

陈禾觉得他们物种有点对不上。

但是,她视线从邬恩脸上划过,落到了屏幕上,双目无神。

她在想邬恩。

如果是他,就什么都没关系了。

齐宣在外面敲门,咚咚咚。

邬恩笑意未减:“进来。”

齐宣面容坚毅,眉目上有刀疤,小麦色的肌肤,他一向把气息收敛很好,可能是因为将要到来的大战,他气势外放,阴沉暴戾,不过面对邬恩还是很恭敬:“霍胭赢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一阵激烈的枪声,爆破声。

大门随及被推开。

霍胭还是细长的高跟鞋,笑容一如既往地亲昵:“五弟。”

邬恩朝霍胭身后看了眼,霍沉身上染慢了血,神色很难看,他被人拖着,血痕拖了很长:“大姐。”

霍胭直起了身子,用扇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你倒是淡定。” 她多瞧了陈禾两眼,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能让她的五弟对她这么上心,还保护的那么好。

她还是没查出来,这位陈小姐是什么来历。

邬恩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陈禾前面:“恭喜。”

霍胭眯起细长的眼睛,笑声动人:“别装了。”她拍了拍手。

霍胭的心腹推着一个人上前,是邬贺。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被幽禁了太久,他的脑袋磕到了地上,清醒了一瞬,看到了邬恩,又惊恐的叫了起来,同时伴有尿骚味。

霍胭皱起眉。

邬贺明显是怕邬恩怕到死的样子,这怎么回事,她几乎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愤怒的看向了伏琳。

伏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邬恩一行人的后面。

霍沉笑出了声:“哈哈。霍胭,你也被阴了啊。”他阴鸷的看了眼霍胭身边的女子,“活该。”

他笑声很大,闭着眼流泪,不知道嘲讽的是谁。

霍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只有高傲过,风光过,参加宴会的时候,胸口总要带支红玫瑰的。

他说,他的心上人喜欢红玫瑰。

现在的,他的心上人背叛了他。

霍胭从包里拿出了一支木仓,她扣下扳机,对准邬贺的脑袋,神情异常冷漠:“让你的人收手,不然我杀了他。”

邬恩笑容温和,还是当初干净清秀的少年:“你随意。”

霍胭拿着木仓的手有点不稳,她对准邬贺的膝盖。

邬恩惨叫了起来,煞白的脸,可神奇的是,他还往霍胭身边爬,嘴里含糊不清:“救、救救我。”

霍胭有些触动。

邬恩到底做了什么,邬贺可是他亲爹。

他都被自己打残废了,还往这里求救。

邬恩无所谓道:“你杀了他,我就更名正言顺了。”

霍胭紧了紧手指,终于忍不住恶心了:“把他拖出去。”

无论是他们几个谁打赢了,都比邬恩更名正言顺。

霍三爷是没明说,他的衣钵要谁继承,邬恩却是已经被明确排除到外面了。

邬恩有野心,他要上位,就必须把其他人废掉。

霍胭打了个寒颤,她们夺嫡已经撕的很难看了,她把木仓收起来,蹲下身,亲手把霍沉扶起来:“大哥,你看。我们的五弟才是最有心机的。”</p>

霍沉推开霍胭,自己也摔到了地上,他声音嘶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深深的看了眼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女子,只觉得心痛欲绝,“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