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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讨账

喻田、喻林对视一眼,双双摇头,不信:“梁子,你肯定看错了,阿砚会笑,母猪上树。”

喻粱:……

喻砚:……

姜槿没忍住笑了。

喻粱似乎找到了救星,朝着姜槿问:“弟妹,你离阿砚近,你说说看阿砚笑没笑。”

姜槿看一眼喻砚,眉头紧皱,感觉随时会发飙,立即摇头:“我在喻砚的右侧,看不到的。”

喻粱惨叫一声,直道没人理解他的心。

喻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他一脚,“闭嘴!”

喻粱揉揉被踹的屁股,心中哀叹,他这都是为了谁?

闭嘴是不可能闭的,喻粱转而对姜槿道:“弟妹,说了半天的话,你还不知道我们叫啥吧。”

等阿砚那个木头介绍,黄花菜都要凉了。

姜槿摇头。

喻粱立即指着自己道:“我叫喻粱,老爹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就希望家里天天有余粮。

我爹是阿砚的大伯,我在家排行第五,你叫五哥就行。

旁边个高那个叫喻田,瘦的叫喻林,都是喻氏族人,喻氏在小河村可是个大家族。”

姜槿乖乖地一一叫人。

乐得喻粱三人连连点头,不是三人没出息,实在是小河村彪悍名声在外,愿意嫁进来的姑娘逐年减少,生怕嫁进来挨打,现在村里最需要解决的就是新一代青年亲事问题。

说话间,五人很快来到之前遇见流寇的地方。

因流寇出现,小河村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劳动力,村里的人已将四散的尸体收敛,用白布盖着,集中放在一处,由专人看守,等官府来人。

空气里还有未消散的血腥味,干涸的鲜血渗入地底,留下黑红的印记,象征着之前惨烈的厮杀。

姜槿突然发现,她还记得临死的悲呼,轿夫不甘的双眼,残肢断臂,血染夕阳。

一双手搭上姜槿的肩膀,将她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轻生安慰:“别怕,都过去了。”

喻砚有点儿后悔,他不该过来,让姜槿再次面对。

姜槿深呼一口气,抬头,勉强地笑了下:“我没事,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喻砚心有点儿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于是,他冲喻粱喊:“担架!”

声音比平时大了点儿。

喻粱从救援处拉出一副担架,和喻田一起抬着跑:“来了,来了。”

“弟妹,上来吧。”

说完,喻粱鄙视地看了喻砚一眼,今天你成亲,哥不跟计较,哼!

喻砚根本没在意喻粱的眼神,将姜槿扶上担架后,说:“回村,找严大夫。”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姜槿默默举手,说出想法,她只是肩膀受了伤,又不是脚,坐担架让人抬……是不是显得太严重了。

“别闹。”喻砚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披在姜槿身上,“余毒未清。”

好吧,这是个理由。

姜槿坐好。

喻粱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了关键点:“弟妹中毒了?!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找严大夫啊,快走!”

喻砚点头,对他郑重地说:“拜托。”

喻粱刚要迈步的脚停了下来,转身回头:“不是,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回去?”

喻砚点头,表示说对了。

“这就不对了啊兄弟。”

喻粱再次展开教育模式:“弟妹余毒未清,你身为她的相公,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她身边陪着她,你要干嘛去?”

喻砚握紧手中长剑,神色不明,吐出两个字:“讨账。”

喻粱突然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