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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龙八部

江南的风清新柔和,带有荷花淡淡的清香,湖面水光潋滟、花色灼人。街道上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叫卖的摊边小贩,让在无量山呆了很久,苦练武功的慕容复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微微一笑,平定心中的激动,随后加快脚步,朝着姑苏燕子坞方向走去。

回到燕子坞后,站到湖岸边眺望,慕容复看到了他一生都不曾忘却的画面,就是那一抹温柔的倩影惊扰了他的岁月,让他波澜不动的心湖荡起了一圈圈波纹。

只见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从不远处听那曲的词是“菡萏香连十顷波,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少女的歌声娇柔无邪,让人心魂俱醉。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为其清丽的面庞增添三分娇媚。然而此刻少女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娇弱的令人心生怜惜。可待她看清岸边那腰悬长剑、神采俊逸的男子时,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瞬间焕发光彩和淡淡的柔情,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温柔地唤着这在梦中唤了千百遍的“公子”。

江南的风扑面而来,吹起袍带在身后飘扬,慕容复对着阿碧微笑,两足踏空,驭气飞行,一眨眼,慕容复便立于船头。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孩,心变得柔软和安定。

“公子,你回来了。”时隔三年,再见到慕容复的阿碧自然是欣喜万分,水眸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温婉娇柔的面容,仿佛是一朵带着清露的茉莉花。

“嗯,我回来了。”伸手轻轻将女孩揽在怀里,闻着女孩发间的馨香,慕容复内心很是踏实。

靠在慕容复怀里,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阿碧的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公子,竟然抱她了,好像置身于梦境中一般。

“公子…”女孩略带羞意的声音传入耳内,笑意溢满黑眸,慕容复松开环抱在阿碧腰间的手臂,轻笑着挽起她耳边的碎发。

对上慕容复含笑的眼眸,阿碧脸上的红晕更甚。

“阿碧姐姐,阿碧姐姐…”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女娃焦急的呼唤声,打破萦绕在两人身上的暧昧氛围。

“是靓靓的声音。”阿碧回过头,便看到一十一二岁的粉衣女娃,划着桨,朝着她而来。

“我们过去瞧瞧。”说罢慕容复揽过阿碧的柳腰,施展俊逸的轻功,一把跃到包不靓的船上。

包不靓有些诧异的看着揽着阿碧的慕容复,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副不确定地说道:“阿碧姐姐,咦?!这…是公子爷回来了?”

阿碧走上前,轻轻地弹了下包不靓的额头,轻笑道:“你这丫头,该不会连公子都要不认识了吧。”

“真的是公子爷回来了,太好了!这下那些坏人就不敢欺负我和阿朱姐姐了。”

“怎么回事?什么坏人?发生什么事了?”阿碧疑惑道。

“刚才有一自称是老爷好友的吐蕃和尚,抓了一个白衣公子,好像是叫什么段公子的,要去老爷墓前拜祭,阿朱姐姐看他们来者不善,乔装易容和那武功甚强的和尚周旋着,结果被那和尚识破了。阿朱姐姐带上段公子撑船逃走,可那和尚也随之追了上去,时间久了我担心阿朱姐姐有危险,公子爷,阿碧姐姐,你们快去救她吧。”

“公子,阿朱姐姐她…”阿碧一脸担忧,手心直冒冷汗。

“没事,一切有我。”将阿碧的小手纳入大掌中,想以此安抚有些不安的她。

“鸠摩智,段誉吗…”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凛冽锐利的光芒。慕容复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段公子快划,那恶和尚要追上来了。”

阿朱,段誉分坐船头船尾,各持木桨急划,转过头猛见一人从湖中湿漉漉地跃起,正是鸠摩智,他踏水疾行,将手中随手折来的一根木柱,对准坐在船尾的段誉急掷而至。

阿朱连声叫道:“段公子,快伏低!”段誉和阿朱同时伏倒,半截木柱从二人头上急掠而过,疾风刮得颈中隐隐生疼。

“阿朱姑娘,你没事吧。”

“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眼前出现一双芒鞋,段誉抬头,便看见鸠摩智已经站立于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