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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小逃妻

陆嘉行占有的欲望太明显, 吻落在她唇上,一点都不温柔, 许梨觉得自己快要失了神, 用力喊了声,“陆嘉行!”

身上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黑暗中, 两个人对视着,片刻后, 陆嘉行哑着声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许梨别开视线,“哥哥。”

陆嘉行爬起来,人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晕, 有顺着落地窗坐到了地上。他蜷着一条腿,手肘弯曲压在膝盖上,手慢慢揉了揉头,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说:“你撒谎。”

许梨已经起身,跪坐在地板上看着陆嘉行,有些分辨不出他倒底醉了没。

陆嘉行也没管她, 随手捞了瓶酒, 仰头就要灌, 许梨过去抢走酒瓶抱在怀里, “您别喝了。”

已经是一身的酒味, 许梨吸了口气, 说:“秦助理说您喝醉了让我来的,您要是听我的,就别喝了,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打电话让你家里人来。”

陆嘉行没吭声,许梨刚要拨通电话,手机就被抽走了。

“敢威胁我了”陆嘉行声音很平静。

手机屏幕还亮着,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几分阴冷。

许梨抿抿唇,“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陆嘉行拉住她的手,“别动。”

他头仰着磕了两下窗玻璃,虽然明明知道是安全的,但是没有防护栏,许梨总觉得危险,她悄悄往他身边挪,偷偷拉住他的衬衣角。

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他似的。

漫长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找话题,就那样静静坐着。

最后还是陆嘉行先开口,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他说:“闻澈把小表叔打了。”

许梨想问,欲言又止。

陆嘉行扯了扯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所有人都挤到医院......都在打听遗嘱写了什么......呵,奶奶还没死呢!小表叔最急着问......老家人里,奶奶可是最照顾他的......”

他说话断断续续,很压抑着情绪。

许梨咬着唇,心里一紧一紧的难受。

陆嘉行摹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看着许梨,“老太太醒了,我知道,她吊着口气,就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他苦笑了一下,“其实奶奶不知道,我人回来了,心里从没放弃过赛车,中国没有自己的f1车队,我甚至想建一支。回来不过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娶她,也是吧。

夜色让人心生感慨,许梨也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陆嘉行叹了口气,揉了把她的头,说,“对不起。”

“什么”

“......好多。”

他说完摸着地上的酒仰头灌下好几口,人沉沉的把头放在膝盖上。

“好多吗”许梨垂着眼,“好像失忆前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同学偷偷的谈恋爱时,会有互相传纸条、送礼物这些甜蜜的小举动,许梨看到有女生去篮球场边给心仪的男生送水,也曾羡慕过。

也曾想,陆嘉行上高中的时候打篮球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有女生在场边等着给他送水。

那时她年纪小,陆嘉行对她太冷淡,在那种疏离的眼神中,他们错过了很多。

谁的青春能没点遗憾呢。

当下,陆嘉行跟没听见她刚才的话似的,捞着酒又要喝,许梨去抢,“您别喝了。”

“想管我么”陆嘉行不松手,目光灼灼,“嗯”

许梨被他看得心里不舒服,憋着气,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陆嘉行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她咬。

实在无法撼动,许梨心一横,索性就着他的手,把瓶子里剩得那点酒给喝了。

喝完舔舔嘴,“不好喝呢。”

陆嘉行眯眼看她,许梨拍拍自己脑袋起身,“我给您倒点水吧。”

红酒度数高,她刚喝根本没有感觉出来,倒完水才觉得站不稳,抬头看天花板,嘴里叨念,“这吊灯怎么会转。”

晃晃悠悠的摸会卧室,陆嘉行垂着头还坐在原来的位置,许梨那时觉得心里还是清楚事的,把水递给他,“喝吧。”

陆嘉行看都没看就喝。

许梨勾着头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壮了胆,她说:“您都不看看,也不怕我给您下药。”

她一句说完,两个人都愣了。陆嘉行似是在思考,放下杯子捏住她的下巴,“......我倒希望你天天给我下药。”

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话,他尾音轻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许梨觉得过了电似的,浑身麻。

她头有些晕,全靠意识撑着,想要起身,又被陆嘉行拉住。

“烦死了,你别走。”他声音慵懒,背抵着墙看她。

许梨真是好奇,这人到底醉了没,她跪趴在他面前,伸了一根手指,“您看这是几”

酒劲上来了,她重心不稳晕晕乎乎的往他身上跌,手在他腰上一通乱按。

陆嘉行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两人在黑暗的屋里僵持,陆嘉行扯着她,“别跟我闹了,怎么这么能折腾人。”他翻身把她抵在落地窗上,“现在看看,我是谁”

外面有星光,闪在他有些迷糊的眼眸里。时光荏苒,二十九岁的男人哪怕是醉了,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心也不知道是被酒精还是人蛊惑了,许梨无从分辨,凑上去飞快的吻了他一下。

她发誓,只想一下的。

就像是告别自己的青春,告别那段她痴心妄想的梦。

陆嘉行眸色一沉,扣着她的头回吻她。

人的身体比心更诚实,也更贪婪,得到一个吻,就想要更多的。

许梨被吻得上不来气,伸手去勾陆嘉行的脖子,两人倒在木地板上。

夜色深,星星闪耀在天上,那座摩天轮还在匀速的转着。

陆嘉行觉得身下的人软得不像话,他都不敢用力去碰,渐渐的,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再后来,像是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救赎的稻草,都没了理智。

她很生涩,就算疼,也咬着他的肩膀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染了醉意,耐心在耳鬓厮磨中消失殆尽,不想再忍,也忍不了。

占有欲让他迷乱,触觉让他沦陷。

那夜的最后,他梏着她的腰,固执的问:“现在知道我是你谁了吗”

而她没说话,别开了视线。

月落日升,翌日醒来的时候许梨有点懵,屋里一片狼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