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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10)

何莲听见了苏雪桐的声音, 快步走到了门前。

半年不见, 苏自有清瘦了不少。

她走过去,拿起了他搁在地上的皮包, “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何莲和苏自有先前有过一通很是尴尬的电话。

对于他的归来, 反倒不觉得意外和尴尬了。

怎么说也是曾经让自己觉得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况且何莲的心里清楚, 起初不对的本就是她, 她先错了一步, 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呢

所以那些个过往的承诺, 何莲也早就强迫自己忘掉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无所求的时候,就是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面前最自在的时间。

今时又不同于半年前,贺军死了, 对于何莲来说,犹如卸下了压在心口的最后一块儿大石头。

她觉得今后怎么样都好, 日子往前走的时候,总是会比过去强。

苏自有和桐桐玩了一会儿, 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何莲看了看冰箱里的菜, 手脚麻利地做出了四菜一汤。

往常母子三人生活, 每顿至多不过两个菜。

她过的节俭,贺军的赔偿金存了个死期,预备着等到何天顺十八岁的时候再一次性给他。

何莲一月的工资加上奖金一共两百二, 如此过起来, 尚有结余。

吃饭的时间, 所有的人都聚到了餐桌前, 只有何天顺躲在厨房里,不想出去。

自打贺军死了之后,何天顺像是一下子开了窍,有许多从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都懂得了。

甚至还懂得了自己呆在苏家,面对苏自有的时候,有多尴尬。

苏雪桐假装什么都不懂,欢快地叫:“天顺哥哥,快来吃鸡腿啊”

苏自有夹了只鸡腿,放进了女儿的碗里,筷子停在了半空,眼睛看向厨房,“天顺,出来吃饭,要不然鸡腿让桐桐一个人吃光了。”

他的话音将落,两双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就连何天顺听见他的呼喊,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有惊喜也有不敢相信。

苏自有清了下嗓子,不自然地道:“吃饭啊,都看我干什么”

饭后,苏自有收拾了碗筷,送去厨房。

何莲正在擦拭灶台,见他挽了袖子,慌忙道:“你放那儿,我来洗。”

苏自有没有吭声,而是麻利地拿起了刷碗布,沾上了一点洗洁精,“我来吧。”

何莲收拾完灶台,又拖了拖地。

她洗干净手准备出去,就听苏自有意有所指地说:“小莲,天顺都六岁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何莲的脚步顿了一下,“哦,好,我今晚让他睡侧卧”肚子里还有一句,想交代一下自己今晚也睡侧卧。

可她转念一想,算了,有些话说得太明白了,两个人都难堪。

何莲说完了这句,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都八点半了,“桐桐,天顺,洗澡了”

要说何莲这个妈当的也算省心,两孩子现在都不肯让她给洗。

苏雪桐在玩拼图,应了一声,“妈妈,让哥哥先洗。”

何天顺一听这话,去阳台上收了自己的换洗衣裳,吧嗒吧嗒进了浴室,还插上了门。

何莲就站在浴室门口,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天顺啊,今天得洗头,沫沫得冲干净,耳朵后面也好好地搓一搓。”

“知道。”何天顺开了水,浴室里响起了流水的动静。

何天顺很快出来,又该苏雪桐洗了。

兄妹俩基本同一套动作,桐桐进了浴室之后,也啪一声插上了门。

苏自有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挑了眉问:“桐桐会自己洗澡”

何莲点了点头,却颇显惆怅地道:“她不让我进。”

苏自有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桐桐,需要爸爸帮忙吗”

“爸爸,你是流氓吗”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女儿的回应。

苏自有哭笑不得,明白了和脸的惆怅来自哪里,桐桐才四岁,好像已经不需要爸爸了。

何莲忍住了笑,又开启了老母亲叮咛状态:“桐桐啊,后背要拿毛巾搓一搓会搓吧妈妈上次教过你。”

“我会。”苏雪桐冲着门外说完,沉闷地叹了口气。

这具四岁的身体,到底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睡觉得时间,不用人嘱托,何天顺一个人去了侧卧。

何莲原本想先将苏雪桐哄睡,就离开主卧。

小床上的小人儿,小脸红扑扑的,今天并没有翻腾多久,就沉沉地陷入了梦想。

何莲拿了两件衣裳,往外走。

苏自有上前一步,抱住了她道:“何莲要不就这样过吧”

何莲身体僵硬,听完他的话后,瞥眼去看他。

苏自有叹了口气,“谁家过日子不磕磕绊绊的,我保证不了一辈子不跟你吵架,但我能保证吵架的时候绝对不会触及你的伤疤。还有天顺,我不说对他能有桐桐好吧,但我肯定会善待他的。你也知道,我亲人缘浅薄,心肠也不坏”

何莲一点都不怀疑苏自有的人品,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抱歉。

“自有”

“小莲,你就舍得丢下我,可你舍得让桐桐当个没爸的孩子吗”

何莲心中一凛,顿时没了反驳的力气。

背后的两个大人忽然没了声音,苏雪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搅乱了他们的腻歪状态。

唉,当宝宝有什么好的深受荼毒

这下子,苏家当真是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

不过,苏雪桐绷紧的神经可是一点都没放松。

按照她的推断,苏自有一回来,用不了多久那个白汇美又该上门了,这次她和司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保证白汇美一来就能打得她的脸啪啪作响。

没曾想,那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一个月没出现两月紧跟着是一年。

五岁的苏雪桐长大了不少,可七岁的何天顺比她长得更快,高了她足足一头。

小孩的忘性就是大,他很快就忘记了曾经那些不好的经历,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小男孩。

他上了一年级,除了不怎么爱学习以外,没有其他的毛病。

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可哄一哄就过去了。

司南父亲的身体没能拖过去年冬天,彻底成了个孤儿的他干脆住了校。

何莲一方面是感谢他,另一方面同情,每到周末总会请他到苏家做客。

苏雪桐追着司南问了几次,那个白汇美怎么不来找苏自有了

司南每回都是同一个回应:“我怎么知道你问白汇美去啊”

苏雪桐半信半疑,心里还是好奇的不得了,心想着就算他不说,她用其他的法子也能知道。

苏雪桐瞅准了一个父母都算开心的日子,故意在饭桌上提起,“爸爸,那个白阿姨怎么不来找你了”

尴尬

何天顺埋了头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心想着桐桐今天怎么了这是没事找事儿的节奏啊

苏自有原本笑的很开心,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这是亲闺女吗

他还是有求生欲的:“什么白阿姨啊爸爸不认识。”

“就那个阿姨长得不太漂亮。”苏雪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又补充了一句:“我昨晚上做梦梦见她了”

“梦见她干嘛呀”苏自有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

他干笑着去看何莲。

何莲满脸严肃地敲了敲桌子,“吃饭,吃饭。”

四口人全都闭了嘴。

苏雪桐也没指望着能痛痛快快地打听到,吃过了晚饭,何莲和苏自有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苏雪桐冲着何天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蹲在了厨房门口。

“小莲”

“嗯”

何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自有挠了挠头,“那个她结婚了”

“谁”何莲一时真没反应过来。

“白汇美。”苏自有觉着既然说了一句,那索性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吧,他接着说:“听人说嫁了个化肥厂的职工,男的对她还成但前些日子又听人说,她跑到警察局告她丈夫强奸。她妈跟着去了,带人给她弄回了家,好像是说怀孕孩子没了,精神受到了打击”

苏自有停顿了片刻,最后总结:“其实我跟她真没什么”

“嗯”何莲淡淡地回应,她早就把白汇美给忘了。这人啊,就得朝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呗。总活在过去的话,她得死上好几回。

不过,这世上的人和事还真是玄乎,就别不信那个邪。

白汇美撞死了贺军,还想掺合人家的婚姻,谁知道是不是报应到了自己的婚姻上了呢

她擦干净了碗,沉重地叹了口气。

苏雪桐听了个真真切切,趁着父母从厨房出来前,一溜烟地回到客厅。

何天顺好奇:“桐桐,你都听见什么了”

苏雪桐拍了拍他的圆脑袋说:“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何天顺瞪着眼睛,表情很是严肃,他第一百次纠正道:“桐桐,是我比你大。”

苏雪桐翻了翻眼睛。

最后一只妖还没怎么战斗就歇菜了

苏雪桐一时判断不了是不是真的歇菜。

她原本以为时间会很难熬,可似乎就是眨一眨眼睛的功夫,无数画面打眼前过去。

她的细小胳膊越长越大,个子也越长越高。

就连家对面的矮小房子,也一瞬间成了高楼,连花超市的门口人来人往。

她眼中的色彩一帧一帧变得鲜亮,时间又回来了。

苏雪桐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市刑警队门口啊

她坐在苏自有的汽车上,局促不安地向外张望着。

真是害怕,先前的种种就是南柯一梦。

尤其是何莲,最开始的世界里,她从来都没有何莲的任何消息。

何莲对她那么好,她舍不得她消失不见。

苏自有站在汽车的外面催促道:“桐桐快下来啊,接了哥哥,咱们好回家吃饭。”

苏雪桐稍微判断了判断,要是时间没有回溯之前,苏自有肯定不会说天顺是她哥哥。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唔”了一声,跨下了车。

苏自有摇了摇头,其实内心也有点忐忑。

何天顺今年要参加高考,昨晚下夜自习回家,怎么就倒霉催的,踢到了一具尸体。

他昨天被警察盘问到十二点多才回家,今儿一早才到学校又被警察局带过来问话。

苏自有才到单位就接到了市刑警队的电话,他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哪知半道上,遇见了逃学的苏雪桐。

还能怎么办呢

带上呗

不止得带上,还得帮她隐瞒何莲。

苏自有喃喃自语:“这算父女俩狼狈为奸”

苏雪桐听了个大概,展颜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毫不吝啬地吹着彩虹屁:“爸爸最好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父女俩一块儿进了市刑警队的大院,才踏上办公大楼的台阶,就听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苏主任苏自有”

苏自有顿下了脚步,下意识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女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化着得体的妆容,一头曲卷的大波浪随着她的脚步,在阳光下跳跃。

兴许是阳光太过扎眼,苏自有眯了眯眼睛,反应了好半天,才指着她道:“白总是吧”

白汇美一点都不开心。

她可是看见他的背影,一眼就认出了人。

他倒好,像老眼昏花似的,认了那么久,还不敢确定地说。

一晃眼的时间,十几年的光阴匆匆过去。

白汇美今年都四十几岁了,也算是历经了千帆,早就没了过往的心高气傲。

她淡淡地笑笑,掩饰了心底的失落,看了看他旁边的苏雪桐,自动忽略了她,“哦对了,现在不是苏主任,都是厅长了苏厅长,没想到啊,咱们能在刑警队的外面遇见。苏厅长,来这儿也是为了工作”

“不,我来就是为了私事。”苏自有客气地道:“白总呢来这儿是业务吗”

“哦,我也是为了私事。”

三个人一道进了大楼,负责接待的女警花抬起了犀利的眉眼,审视了三人道:“谁是华大强的家属谁是何天顺的家属请分开站好”

苏雪桐和苏自有站到了白汇美的对面。

女警花又扫视着她们。“你们认识”

“啊,是旧识,怎么了”白汇美双手交握,自然而然地搭在身前,故意看了苏自有一眼,又道:“我和华大强都分居快十年了,他怎么了你们要是见到他,请一定转告他,法院判我和他的离婚案时,请他务必到庭。”

到底是被害人家属,虽然语气不太好,女警花也没有跟她置气。

她叹了口气,道:“他恐怕不能到庭了”

“为什么”白汇美反问。

“昨夜十一点,有人在华北路的花坛边发现了他的尸首。”

“他死了”白汇美深吸了一口长气。

女警花点了点头,正想安慰几句,却见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汇美笑出了眼泪,紧跟着她抹掉了眼泪说:“简直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