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老师的儿子当家教。每天就一两个小时,很轻松的。一个小时七十块钱。”
江易寒想了想,“那我也去找个家教当,比发传单赚得多。”
之前他是高中毕业生,平常成绩也没好到那一片人都知道的地步,没人请他当家教,尚可以理解,他现在都是大学生了,总该能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吧,一个小时有五十块钱他就满意了,一天也教两个小时,那就是一百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块了!
“可以去试试。”阮溪倒是很鼓励江易寒能够积极一点,起码这样找兼职做,比待在寝室里打游戏混时间强多了。
阮溪又问,“前天你怎么直接把水果放在宿管阿姨那里,都不给我打电话啊?”
江易寒摇了摇头,“就是看太晚了。”
“说实话。”
她突然收敛笑意冒出这么一句,江易寒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非常诚实地说道:“我看到你跟一个男的在说话,就没叫你。”
“哦。”阮溪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易寒却继续试探着问道:“是你未来男朋友吗?”
“不是。”
听到阮溪这么说,江易寒的心瞬间就落地了。
他就是觉得阮溪在他面前是不会说谎的,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江易寒,有些话我知道说出来不是很好,你听了心里也难受,不过我真的觉得你在我身上投放的感情,很大概率上来说是不会有回应的。”阮溪低着头,没有去看他,只是盯着杯子里的大麦茶,“我的目标一直都很坚定,而我也不想将我的目标强加在你身上,你不必为了我太勉强自己,也不必为了我失去自我。”
一开始的江易寒不是这样的,她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的神情。
骄傲、难驯,即便家道中落,可骨子里仍然是最矜贵的少年,他现在呢,喜怒哀乐全都牵在她身上,尽管她从来不曾将他当成备胎,可他面对她的时候,那种又欣喜又卑微的心情,让她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也有点难受。
江易寒怔怔的望着阮溪,后来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十分阳光,“没有啊。”
“没有勉强,也没有失去自我。谁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我以前一哥们儿,那才叫人神共愤,我知道,现在我的行为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备胎。”江易寒用夹子夹烤肉,一边烤一边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不在别人面前这样,其实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啊,有一个奔头,不过在别人眼里,可能为了一个女的才想着努力奋斗挺没出息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我自己高兴就成。”
“虽然跟你认识这一年多来吧,我是不高兴的次数多过于高兴的,不过我跟你说啊,每一次我高兴的时候都特别高兴,比不高兴的时候强烈多了,所以啊,”他顿了顿,重新抬头看她,“我觉得,值。”
江易寒此刻又恢复了一年多以前的嚣张,“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你肯定会跟我在一起的。”
“你就做梦吧你。”阮溪白了他一眼,但还是笑了。
在结账的时候,江易寒要拿钱包,阮溪又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就跟身上有开关一样,立马就不动了,老老实实的看着她掏钱包付钱。
两人走出店门,江易寒又说:“正好现在还早,你陪我去超市逛逛,我买几条毛巾跟牙刷。”
“行。”
商场的扶手电梯一上一下。
“怎么?”任演川见学弟频频回头,便问道。
许竟摇了摇头,面色还是有些怅然,“刚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你说的那个学妹吗?”
“恩。好像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任演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先不说这件事了,我跟你说过的来我公司实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竟答非所问,“应该不是男朋友吧,她拒绝我的时候没这么说。”
任演川皱了皱眉,他对这个学弟还是有点了解的,并不是一个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的人。
他回头也看了一眼,周六商场人很多,他也不知道许竟说的学妹是哪一个,就只是单纯的有些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许竟如此失态。
许竟又说,“我室友跟她室友在谈,听说她要给你表弟当家教,川哥,你表弟我是见过的,很调皮,你帮我跟你表弟说说,到时候别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