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已经驾着马车走了,我如何追得上?”凌玉无奈地道。
“明日你再进一回县城,亲自把银两还给崔大哥!”
“可这些钱也未必全是他的呀!”凌玉有些不乐意。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亲自交给他。”程绍禟语气坚决。
“若这里头有郭大人赏的,便是对有功之士的体恤,你转头把它送了人,岂不是辜负了大人一番心意?况且,若是诸位差大哥误会了郭大人,以为他不体恤爱护下属,连下属因公受伤也不理会,他岂不是白白受委屈?”凌玉不服气。
“再说,纵有崔捕头给的,他也是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这才给些钱让你好生调养,也是一番好意。你若拒绝了,他岂不是更加过意不去,愧疚更深?”
“小玉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便且听她的吧!若你觉得受之有愧,改日娘亲自下厨做顿好吃的,再温两壶上好的酒给他送去。”王氏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也忍不住道。
“娘这样便很好,如此一来,全了大家面子,崔捕头心里也好受。”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程绍禟却是不为所动。
“崔大哥家境也不算好,这些银子想必攒了不少时间,咱们不能收。”
见他坚持己见,凌玉恼了,将那二十几两银子往他手上一塞,赌气地道:“要送你送去,我一个妇道人家,给外男送东西,这岂不是私相授受?!”
刚说完便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再一想,竟是与当日程绍禟拒绝为她送玉容膏所言大同小异。
程绍禟皱眉:“既如此,待绍安回来,我让他送去。”
王氏见他执意如此,摇摇头也不再劝,转身出去。
凌玉生了一会儿闷气,到底心里不痛快,不阴不阳地又道:“程兄弟、绍禟哥,朝廷不给你颁一道嘉奖旨意实在是可惜了。”
程绍禟如何不知她是在讽刺自己,语气无奈:“当时情况危急,若我不替他挡去这一剑,只怕崔大哥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对呀,人家都是瓷器豆腐,一碰便碎,就你程捕快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你不去挡剑谁去?”凌玉越说越气,想着人要作死,别人真的是拉也拉不住。
本以为离了齐王府,不去当那什么狗屁侍卫,好歹这性命便算是保住了。可不曾想他转头去当了个捕快,一样有‘忠义’的机会!
程绍禟解释:“兄弟有难,我若贪